“母妃,何苦为了她动气呢!”皇甫瑾端起手边的茶杯,淡定的喝了一口,复又道:“有这功夫,倒不如来猜猜父皇的心思。”
“本宫就不信,他会册立皇甫烨那个小贱~种为储君。”孟贵妃虽仍处在震怒中,但是这话说得倒是甚为的自信。
“母妃”皇甫瑾不悦的一皱眉,并不喜自己的母妃骂皇甫烨为“小贱~种”。
“你当他是皇兄,他有没有当你是皇弟?”孟贵妃反过来教训起了他。
皇甫瑾也不与母妃争执,只是淡淡的说道:“不管怎样,他既然是父皇的血脉,便有机会坐上那储君的位置。”
“那又怎么样?他有个不被皇上待见的母亲,就注定不会获得盛宠?”孟贵妃不以为然的嘲讽道。
“不,母妃,这事qíng你想的太简单了。”皇甫瑾摇摇头,复又解释道:“父皇若是一点都不看重他,也不会将兵权jiāo到他的手上。”
“那还不是为了赫青绾那丫头?现在她死了,他还有什么筹码?”孟贵妃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
话落下,看着儿子顿时变了的脸色,她才叹了声,劝道:“瑾儿,忘了她吧!母妃不希望你像你父皇一样,被一个不爱自己的女子左右一生。”
“母妃,儿子还有事,就不陪母妃了。”皇甫瑾站起身,就向外走了去。
孟贵妃也不拦着,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喟然长叹。
若是这人没死,她还能骂醒自己的儿子,让他看清形势。
可是,现在人已经死了,她便什么都不想说了,觉得只要日子久了,儿子自然也就放下了。
而现在的当务之急,自是争夺储君之位。
皇甫瑾从孟贵妃那里一路大步而出,一张脸已经变了几个颜色。
他不信,怎么都不相信她会死,一定是皇甫烨搞的鬼,将她藏起来了。
“绾绾,只要你还活着,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他暗暗在心中已经不知第多少次的起誓。
最近这些日子,他甚至不敢深想她的事qíng,因为一想他便会崩溃。
他很清楚,只有夺下了皇位,他才能得到她。
是以,这些日子以来,他为了夺权,结党营私,四处奔走。
“绾绾,你等我,不会太久。”他在心里轻轻的呢喃一声,忽然止住脚下的步子,看着前方的素衣女子耳边那闪烁的一点愣了下,随即便快步走上去,扣住她的手腕,急急的叫了声,“绾绾”。
“大胆”年芊妩娇呵一声,抽回手,便重重的给了他一巴掌。
皇甫瑾却好似感觉不到痛意一般,扣住年芊妩的双臂,激动的问道:“绾绾的耳环怎么戴在你的耳朵上?”
“是她送我的”年芊妩皱眉回他一句,见他还没有松手的意思,才怒声对一旁的宫人吩咐道:“还愣着gān什么,给本宫拉住瑜王。”
几个宫人连忙上前,只是才一近皇甫瑾的身,就被他用内力震开。
“瑜王,你是不是疯了?”年芊妩惊恐的看着他,觉得他就像是被鬼附体了。
除此之外,她真的没有办法理解,一个皇子为何敢在青天白日之下,挟持皇后娘娘。
“绾绾在哪里?”
他是疯了,早在听到她死讯的那一刻,便疯了。
“绾绾不是已经殇了吗?”年芊妩被他问得有些怔愣,这件事qíng,不是人尽皆知吗?为何还要来问她?
皇甫瑾的视线却缓缓的从她的脸上挪开,落在她的耳侧,看得她的心里直慌。
待她看到他忽然抬起手来的时候,两边耳垂已经传来了一阵猛烈的刺痛。
而那个罪魁祸首,已经攥着从她耳朵上扯下的一对耳环扬长而去。
“皇后娘娘,我去请太医。”宫人已经吓白了脸色,连忙转身小跑着去请太医。
年芊妩一时间也被这样的皇甫瑾吓傻了眼,心有余悸的忘记了该如何反应。
她还仍处在惊吓之中,这时却由远及近跑来一个小太监,带来了一个更让人震惊的消息。
“皇后娘娘,皇上刚刚咳血了,太后娘娘请您立刻过去。”小太监甚为慌乱,满头大汗的样子,已经很好的说明了事态的严重。
年芊妩不敢怠慢,更顾不上耳垂的刺痛,立刻疾步随那小太监向皇帝的寝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