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他一定要好好看看她被算计之后,是怎样的气急败坏,不想她却来了一招计中计,成了最后的赢家。
“好,哀家准了。”太后痛苦的一闭眼,终是沉重的颔首应下。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而且皇帝又刚刚大病初愈,断然受不了刺激。
再者便是民间对真凤甚为崇拜,这个时候若是传出皇后与皇子乱~伦的事qíng,只会动摇民心。
是以,这种百害而无一利的事qíng,她只能压下。
而压下的最好办法,便是将两个人隔开。
无缘无故的,即便是太后,自然也不能动皇帝的爱子。
是以,送走年芊妩,已经成了最好的办法。
待年芊妩入了尼姑庵,两人若是可以再无联系,她便按着曾经对皇甫烨的承诺,绕过她一命。
若是这两人再牵扯不断,让皇甫家蒙羞,她只能杀了年芊妩,以绝后患。
“谢太后恩典”年芊妩重重的给太后磕了头,心底里却一点喜悦都没有。
她也是个清白人家出来的姑娘,就这样与一个男人赤~**对的睡了一晚上,牺牲了清白,她怎么还能恬不知耻的喜悦呢!
若是被年家人知道了这件事qíng,只怕是会以她为耻吧!
而且,就算是她能顺利的出了宫,还能走出多远,亦是未知的。
皇甫瑾不会放过她,太后怕是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太后锐利的视线,jīng明的扫过跪在地上的两个人。
怎么看,都没有察觉出这两人之间的绵绵qíng意。
这后宫中的虚假算计,她看得多了自然能猜出个一二。
但不管这事qíng是真是假,她眼睛看到的事qíng,已经足够定这两人的罪了。
“瑜王,你回府,给哀家好好的闭门思过。”太后狠狠的掷出一句话,一甩袖,转身走了出去。
孙儿们都大了,到了要争夺皇位的年纪,她似乎已经看到了不久后的那场血雨腥风。
回首当年,她为了帮自己的儿子争夺皇位的手段,便心有余悸,只觉得夜不能寐。
好在,皇甫烨答应她,绝不会残杀一个手足,她这才安心了些。
不是她盲目的信任他,而是那孩子,她从小看到大,甚为了解他一诺千金的xing格。
“啪”
太后离开后,孟贵妃抬手便给了年芊妩一巴掌。
年芊妩缓缓站起身,冷冷的平视着孟贵妃,“孟贵妃,别忘了,本宫还是皇后。”
她不还手,是因为她将她看成长辈,但却并不代表她会任人欺负。
孟贵妃被她一顶,心里怒气更胜,便有些口不择言起来,“一个勾~引皇子的皇后,你倒是还有脸站在这里,若本宫是你,早便找根绳子吊死了。”
“本宫不是孟贵妃,本宫只知道,蝼蚁尚且贪生,人更应该珍惜只有一次的生命。”年芊妩看了看外边的天色,才又冷冷的道:“时辰不早了,孟贵妃是想让所有宫人都看到,瑜王在本宫这里吗?”
“哼”孟贵妃冷哼一声,虽心有不甘,却终究害怕事qíng败露,闹到皇帝那里。
皇帝不是太后,不会只将年芊妩送走,便算了。
孟贵妃收回与年芊妩对峙的视线,看向皇甫瑾时,却发现她的视线竟一直落在年芊妩的脸上,眼神甚为的专注。
一时间,她的怒气更胜,不禁讥讽起自己的儿子来,“瑾儿,还不走,难不成你真被她迷走了魂。”
皇甫瑾闻言,顿时拧起了眉宇,但还是恭敬的回了。
“是,母妃。”
随即,转身便要随着孟贵妃离去。
“瑜王,你的发还未束起。”年芊妩看着他散乱在背后的长发,出声提醒道。
即便不为他,为了自己,她也不得不开口。
皇甫瑾侧头看了看几缕垂在肩上的发,转身走到她的梳妆台前坐下,对她招招手,“过来,给本王束发。”
年芊妩愣了下,只觉得好笑,这男人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居然还敢使唤她使唤得这般自然。
她鄙夷一笑,只当没有听到他的话。
反正,他没提名姓,她就当没有听到好了。
“年芊妩,本王的话,你没听到吗?”皇甫瑾微沉了脸色,直接唤了她的名姓。
这下,便是孟贵妃,都愣了愣。
她看到两人躺在一张chuáng上的一瞬间,便认定不是年芊妩勾~引她的儿子,便是年芊妩算计了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