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儿听到儿子的语气,她竟是有种错觉,好像是他的儿子qiáng迫了年芊妩。
“瑜王,本宫不认为,你有什么资格指使本宫伺候你。”年芊妩直接抬步,向花厅走去。
她可没有兴趣在看他显示威严,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
皇甫瑾的脸色越发沉霾,死死的盯着年芊妩向花厅走去的背影,就在她已经走到门口处时,忽然出声说道:“年芊妩,本王不会束发。”
年芊妩的脚步蓦地僵住,怔愣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看向他,又看了看孟贵妃。
他似乎明白了她的质疑,脸色越发尴尬的说道:“母妃也不会”
这个死女人,害他一再丢人,若是她敢说:“我也不会”,他便直接拉着她走出朝凤宫,当真与他们年家同归于尽。
年芊妩又愣了愣,才缓步走到了他身后,将他的长发握在手中,动作熟练的将他的墨发束成发髻。
孟贵妃看着梳妆台前的那一双身影,心里忽然泛起了阵阵酸涩之意。
哪个女人,不想为自己的夫君束发呢!
她嫁给皇帝前,亦是在家里练习了许久,只为日日为他束发。
可是,皇帝却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极为讨厌别人碰触他。
**,不过是例行公事一般,发泄完自己的yù~望后,便起身离开,甚至极少在哪个妃子那里过次夜。
她与他在一起二十多年,他在她的房里,留到天亮的时候,却极少。
即便留下,亦是两chuáng被子。
而天亮后,会由徐公公来伺候他的洗漱,决不许她cha手。
她与他在一起二十年,又怎么会不懂他呢!
在他心里,这些都该是妻子做的事qíng,而他心中的妻子只有一个人,便是赫蓉秀。
人都说,最是无qíng帝王家,但顕国的皇帝,皇子们,似乎都极为的痴qíng。
“好了”年芊妩垂下为皇甫瑾束发的手,视线略微扫过镜中,那张英俊的脸颊,心蓦地一慌,脸蛋“腾”的一下,便泛起了绯红。
明明不是夫妻,从昨夜到今晨,他们却又做着只有夫妻才会做的事qíng。
尽管,一切是因为算计而生,但这样的相处,竟是让人莫名的心慌,甚至遇到危险之时,更让她害怕。
“瑜王,请吧!”她有些迫不及待的出声赶人。
皇甫瑾缓缓站起身,却蓦地俯身,将唇贴在她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yīn霾的说道:“你早晚会是本王的”。
这个女人,他要定了,他倒是要看看,她还有多少能耐再来算计他。
年芊妩,报复即将开始,本王倒是要看看,你何时会向本王求饶。
即便他不爱她,但她的算计和她一再逆着她的反应,已经彻底的触怒了他,激起了他想要征服她的yù望。
话落,他满意的看到她的脸色一片铁青后,才一拂袖,转身离去。
孟贵妃深深凝了年芊妩一眼,升起了一股极为不好的预感,只觉得一切还没有完,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当日下午,皇后年芊妩向皇帝和太后禀报,昨夜自己梦见观音大师,大师希望她入尼姑庵诵经三年,以解救苍生的苦难。
皇帝不知内qíng,听到这种说法后,虽觉得好笑,却还是应允了她的要求。
顕国正处多事之秋,淮南大汉,边关长年动乱,若是百姓心中的“真凤”愿意入尼姑庵为民祈福,也确实是件安定民心的好事。
而且,他阅人无数,亦能看出年芊妩的心不在宫中,亦不贪恋荣华,自是不喜深宫的争斗,想离开避避难,也是人之常qíng。
是以,这事qíng不管怎么看,他都只有答应的份。
应允了年芊妩的要求后,他又另外派遣了皇甫瑾亲自护送皇后娘娘去距离皇城五十里的慈云庵为民祈福。
毕竟,祈福是好事,是大事,这样便可以让万民多认识认识这位瑜王了。
太后闻言,虽然心里咯噔了下,但还是没有阻止。
她一阻止,皇帝必定生疑,倒不如忍一时,反正皇甫瑾将人送去,便要回来,想必他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犯糊涂,连皇位都不要了。
事qíng好似冥冥之中,早就有了注定。
便好似年芊妩与皇甫瑾之间的缘分,剪不断,理还乱。
虽然,最初,他们的心里皆是爱慕着别人,却仍是被命运绑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