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嫣怎么对她,她都不在乎,但她这般扇动灾民,险些让淮南城大乱,她便容不得她。
一个胡闹,自私,也改有个限度。
“靖王妃早就死了,你连皇甫烨的通房丫头都算不上。”慕容雪嫣嘲讽的笑着,既然此刻的她已经láng狈不堪,她却还是不肯服输。
“即便赫青绾已经死了,但我霍凉染依旧会坐上那王妃的位置。”霍凉染鄙夷的凝视着她,只觉得她已经无药可救了。
这样的话,她本来从不屑于说,但觉得慕容雪嫣该醒醒了。
皇甫烨就算是不爱她,亦不会爱上慕容雪嫣,这是从她选择了他父皇的时候,便已经注定了的。
慕容雪嫣的脸色一阵阵的发白,狠狠的吐出三个字,“你做梦”
“慕容雪嫣,到底是我做梦,还是你沉迷在梦中不肯醒来,你比谁都清楚。”霍凉染眼中的戾色不减,甚至更深了几分,“今日我打你,是为烨,为淮南城的百姓,我希望你从此以后好自为之,若是再有下次,我一定会立刻杀了你。”
现在只是一巴掌教训她,不是觉得她的罪行轻,而是慕容雪嫣毕竟是靖王侧妃,牵扯太大,她不能轻易动她。
而她亦是皇甫烨在乎的女人,她不想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动了她。
要怎么处理,还是等皇甫烨醒来,他自己决定吧!
“赫青绾,你不要以为,烨昏迷了,你又色~诱了安以墨,就可以随便诬陷我。”慕容雪嫣脸色不变的狡辩着,根本不承认她的指责。
“无药可救”霍凉染冷冷的掷出四个字,便转身出了她的屋子,命令门前的侍卫好好把守。
慕容雪嫣看着紧闭的门扉,冷冷的笑了。
即便,她一无所有了又能如何?她一定会拉着整座靖王府给她陪葬。
霍凉染离开后,慕容雪嫣的屋子,彻底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便连窗口都有人守着,她再想生事,已经不可能。
只是,没有人知道,她在之前,便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准备与那些“背叛”她的人,一起玉石俱焚……
皇甫烨昏迷的第十六日,天空依旧晴朗,就如霍凉染的心qíng一般,始终充满了希望。
安以墨说,皇甫烨的求生意志很qiáng,这是他断症多年,不曾见过的。
那一刻,她激动的握住他的手,瞬间泪湿了眼眶。
这些日子以来,不管是他吐血,还是试药的时候出现休克现象,她都没有再哭过。
她告诉自己,她一定要坚qiáng的陪他走过这一关。
可是,安以墨的一句话,却顿时让她热泪盈眶。
有一种爱,便是她守着,他不曾放弃……
不久前,他刚服下安以墨新研制的药,此刻睡得很安静,很安静……
看着他便连昏迷中,都紧皱的眉,她心里不禁一阵的疼,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去帮他揉开。
安以墨看看眼前这幅温qíng的画面,心里狠狠一痛,却还是不得不上前,扣上皇甫烨的脉搏。
他服了药,他必须要从旁盯着。
他沉重的眸色,蓦地一喜,又仔细的号了号他的脉搏。
霍凉染从他过来诊脉开始,便一直注意着他的申请。
此时,看他如此,也是一喜,急切的问道:“安以墨,是不是这服药有效了。”
“恩”安以墨松开皇甫烨的脉搏,重重的点头,晚点再服用一副,就知道结果了。
霍凉染了解安以墨的为人,知他不会轻易露出喜悦的表qíng,他说没事了,便一定是真的没事了。
这一天,她的心qíng都激动不已,时间过得好似比守着他的那十六日还要慢。
她甚至一直在想,等他醒来了,她第一句话要说什么呢?
想着想着,她便激动的热泪盈眶,坐在他chuáng边,哽咽了起来。
她立刻便又伸手去擦,不想在他面前丢人。
“怎么还是这般爱哭?”
忽的,一道沙哑至极,已经听不出本声的男声传入了她的耳中。
她擦着眼泪的手,瞬间僵在脸上,甚至还挡着眼睛……
她想低头看去,却又觉得不真实,只怕一切就是一场梦。
“绾绾……”他一皱眉,这女人是傻了吗?怎么定住了?
她这才猛的回神,看向他,刚刚止住的泪水,便又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