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色已晚,冯嫂还在山下等我回去,改日吧!”年芊妩未不显示心虚,不急不缓的出声拒绝。
皇甫瑾素来与皇甫烨都是敌对的,这个人尽皆知,而安以墨又是皇甫烨的人,她实在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
“那你先下山吧!本王自己过去,夜里便宿在这里。”皇甫瑾又看眼那院子,也不qiáng留年芊妩,抬步便向院子走去。
“你不急着回皇城吗?”年芊妩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他的背影问道。
皇甫瑾停下脚步,转身平静的看着她,“本王赶了一天的路,再连夜赶回去,不是要累死了。”
“你明早不上早朝了?”年芊妩提醒xing的问道。
“告假一天便可”皇甫瑾回的慢悠悠的,但心里却已经在猜测,那院子到底藏着什么人。
她的反应,虽然无懈可击,但她的话却还是有漏dòng的。
受伤的野兔才多大?怎么会弄得她衣衫多处染血?
难不成她还抱着个受伤的兔子,在身上到处蹭?
单凭这一点,他就可以认定,她在说谎。
“哦”年芊妩似无心的应了一声,建议道:“那回去吃了饭,你再过来吧!”
皇甫瑾闻言,在心里失笑,年芊妩这女人虽然会给他讲许多的道理,但从来不会主动的去关心他,邀请他,今儿还真是破例了。
只是,她越是这般,他越是想看看那院子里的秘密。
“本王上山前吃过了,你与冯嫂去吃吧!”皇甫瑾如翩翩君子般,温声回了她一句,便向那院落走了去。
年芊妩也看出来了,知道自己今儿是拦不住皇甫瑾了,索xing咬咬牙,快步跟了上去。
他们之间,至少还有些jiāoqíng,他应该不至于当着她的面,对安以墨如何。
“不是回去用膳吗?怎么又回来了?”皇甫瑾似不解的看着她问到。
“你陪你过去打点下,再回去用膳。”年芊妩硬着头皮,献殷勤。
“怎么?舍不得本王?”皇甫瑾唇角微扬,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明知道她这怕听这个,还故意调侃道。
年芊妩闻言,脑袋瞬间炸开,脸颊红得都能滴出血来了。
她恶狠狠的瞪他一眼,看着眼前的大门,忽然提高声音,咬牙道:“王爷,小心门槛,别摔到。”
明着是报复皇甫瑾的调~戏,暗着是给屋里的安以墨通风报信。
皇甫瑾自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了然的笑了笑,看着满院子的茅糙屋,并未动,而是仔细听着屋里的声音。
安以墨行动不便,一下chuáng,自是就发出了些声响,常人听不到,但有武功在身的皇甫瑾自是不曾错过。
他唇角的弧度又大了些,却已经没有了调侃的意味,而是染上了冷意。
不待年芊妩多做反应,他已经身形一闪,闪到了茅屋前,一脚将门踹了开,而安以墨这时正想翻窗离开。
“安公子,你与本王也是旧识了,何必这般急着离开呢!”皇甫瑾站在门口处,怀抱双臂,如看戏一般的看着刚将窗子推开的安以墨。
安以墨一听是皇甫瑾的声音,反而镇定了下来,缓缓转过身,微欠身,“糙民见过王爷”
“安公子有伤在身,就不必多礼了。”皇甫瑾看着已经追上来,面上凝重的年芊妩,冷笑着问道:“这便是你不让我过来的原因?”
他有些生气,为何他对她掏心掏肺,她还是站在皇甫烨的那一边。
之前那般阻止他,是怕他伤了安以墨吗?
难不成,他在她心里,就这般的不堪吗?
“对”年芊妩回的直截了当,不卑不亢。
“呵……”皇甫瑾嘲讽一笑,鄙夷道:“当朝皇后,窝藏个男人在自己的房中,成何体统?”
他不用,只看这间屋子的风格,也知道是她的闺房。
他的口气,他的眼神,都如利器一般,伤到了她的心和自尊。
他曾说当她是知己,却终只是他一时高兴,而随口给的恩赐罢了。
怎么,这会儿心qíng不好了,就随口羞rǔ于她了?
他当她年芊妩是何人?
年芊妩动了肝火,回以冷笑,“瑜王,你逾越了,本宫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治罪。”
皇甫瑾眸光一窒,不甘示弱的问道:“皇后娘娘是在提醒本王,应该抓你们回皇城治罪,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