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少日子我在江辞云的安排下成功借壳上市。庆功会那天来了很多人,个个都是西装革履的上流人士,和我以前的圈子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心qíng不能用高兴或者不高兴这么简单的形容,我想淋漓尽致的大哭一场。
闪光灯一次次打在我脸上,媒体的话筒都对着我,我想以前叫我婊子,穷bī的那些人已经失去骂人的底气,而现在我接触的这些人都叫我唐总,唐总,唐总。
上市后不久陆励在我连番的恶意垄断下,经营不善关门大吉,我的人生似乎变得丰满又立体。有次陆励冲到我办公室里拍桌子,我冷眼看着他问:“引产的第二天,我站在门口,你说和我离婚不会后悔。现在呢?后悔了吗?”
陆励当时的表qíng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没有说话,我让公司保安把他给扔出去。没多久,我从别人嘴里听说他和小黎两个人在小区门口开了个烧烤店。我偶然路过一回,以前傲娇又嚣张的陈萍系着围兜开始给人端茶倒水,舔着脸去讨好客人。但这家店其实很不错,客人总是一波接着一波,我想他们过的也不算太差,变成了真正的小日子。
还有次很偶然的机会,我遇见了米苏。她请我喝咖啡时告诉我,她受了江辞云的请求,配合他在我面前演戏,就连huáng毛那几个小流氓都是临时从片场拉的打戏演员。江辞云只是想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多得是人要他。他为我做太多,所以受不起一丝一毫的冷落。
知道真相的我哭笑不得,端着咖啡杯问:“他怎么会这么幼稚。”
米苏耸动肩膀说:“他也许非常爱你。唐颖,Loveisakindofchanceencounter,andonecanneitherwaitingnorpreparingforit.”
我忍俊不禁。江辞云为了让我更在意他,拼命的误导我,告诉我,围绕在身边的对手究竟有多qiáng大。
也许,正是我愿放弃一切挽回他的那一刻开始,他才感受到了安全。
转眼就是深秋,天气变得很冷,我穿了两件毛衣还是觉得后背凉凉的,又或许,还有高处不胜寒带给我的冷。
车里,我好久没说话,车窗外的建筑物或多或少已经有了变化,有新建的高楼,有被拔出的老房子。这座城市里经历了许多许多事,我从前所有的苍白都被这些好的,坏的,幸运的,残酷的事填得很满。
我们这一群人的故意也已经翻了好几页。
沈茵的淘宝店经营得很好,一年少说七八十万的盈利,和严谨那段,她终是妥协了。她拿了严谨给她的钱从小店做到大店,加上江辞云的运营团队帮忙,她整天忙得连电话都很少和我打了。只是,她还是没有找到她命中注定的另一半。我不知道她和严谨有生之年还会不会有缘分,或者是会有另外一个值得她爱的,且爱她的男人出现。
我的眼神越来越深,车窗外的景色模糊成了一团。
小肚子又开始痛了,今天是第三天,我捂着肚子隐隐忍者。
“颖颖。”
我捂着肚子回过神对江辞云说:“我觉得好不真实。什么都有了,对很多事qíng却没有那么有兴趣了。”
“有什么不真实的。”他不以为意地答着,看我的时候突然问:“脸怎么这么白?”
一阵阵的腹痛已经连续好几天了,原本以为最近姨妈要大驾光临了,可它迟迟都不来,腹痛越来越重,我伸手去扯了扯江辞云的手:“我,我肚子痛。可能刚刚吃火锅不gān净,急xing肠炎什么的。”
我的冷汗一阵阵地冒出来。
“马上。”江辞云的方向盘猛烈一打,车速从四平八稳变得飞快。
到了医院后,我做了一系列常规检查,等各种报告出来我拿着单子和江辞云一起走进医生办公室。
医生是个超过五十岁的微胖女人,她看了眼单子说:“你有了。”
“有了?”
“有了什么?”
我和江辞云异口同声地喊出来。
“腹痛疑似先兆流产的迹象,怀孕四周,是初期。你的qíng况不算特别严重,吃药,打针,可以及时挽救。”医生说。
我和江辞云还是吓坏了。
他完全失去理智似的窜起来,对医生问东问西,他qiáng制让我住院,不许再碰任何工作,我的公司他安排了得力的助手去坐镇。
病房里,江辞云和个猴子似的窜来窜去,坐都不安稳。好几次想从兜里去摸烟盒,手都给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