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病chuáng边陪我,懊恼地说:“早该戒烟的。”
我看着他,整颗心都变得好柔软,江辞云也是如此。
“医生都说没什么大事。瞧你紧张的。“我说。
他激动得像个傻bī:“颖颖,我要当爹了。”
兴奋过后,他像是将压抑了很久的东西通通释放出来,扒在我病chuáng上哭得像个孩子。不得不说这个孩子的降临,他比我更激动。
“嗯。是的,我也要当妈了。”我想,我的生命终于彻底得完整了。
看着江辞云那么高兴的表qíng,我心里趋于终是充满了女xing的柔软。
生产那天我坚持要自己生,就因为顺产对孩子好,我忍了以前好似忍过的那种疼痛,脑袋拼命往墙上猛烈得撞击。
江辞云也在产房,看着我那么痛苦,他把手臂伸到我嘴边让我咬,我实在是太痛了,真的咬了下去,可一阵宫缩停止,我立马就松开了嘴,看见带血的齿印,我不舍得再咬了。
“老公,我好痛。”我眼泪直飙,怎么都停不下来。
在越来越急速的宫缩中,最后我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江辞云一次次把医生叫进来,揪着她的衣领问:“别让她生了,她不生了!我不要孩子了!听见了没,她很痛!”
医生又气又好笑:“谁都是这么过来的,别太紧张。”
他的bào躁和心疼我全看在眼里。
后来,宫缩越来越频繁,盆骨开的时候我出血特别多,我想应该和我第一次经历有关系。
☆、136 纵我们一生猖狂
现在医学发达,孩子和我最后都平安了,可医生说我没有再生育的可能xing,也就是说江辞云和我,不会再有儿子了,于是江辞云最后给她取了个男名,叫江彦。
女儿的降临可能让江辞云的爸妈和他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孩子满月那天,江辞云收到短信,说是喊我们去家里吃饭。
和江辞云结婚到现在我一次也没去过公婆家,也没怎么见过江辞云提他们二老和那个大哥,久而久之我不问他不说,自顾自安稳得过着我和江辞云幸福平静的小日子。
下车前,我有点紧张地攥紧他的手:“看见他们我该说什么好?我叫爸爸妈妈,还是叫公公婆婆?”
他看着我,撩起我一撮长到胸口的头发在指尖绕了几圈说:“什么场面你没见过?吃个饭要尿裤子了?”
我抱着孩子没法揍他,他大概是吃住了我这一点,连续戳了我好几个脑袋,骂道:“瞧你那傻样。”
车门打开,他下车后帮我打开车门,我抱着孩子出来。江辞云从后备箱里摸着要给二老带的东西。
一辆摩托机车从我身边飞驰而过,孩子被一把夺走,我与坐在机车后面的男人目光短暂jiāo汇,那是一双充满邪气且好看的眼睛。
机车开得飞快,我一时愣住,低头看看手里空dàngdàng的手。大叫:“江辞云,孩子!孩子被人抢走了!”
江辞云飞一般地窜到我跟前,看了眼我空dàngdàng地手。我浑身都在抖,一把抓紧他的胳膊,整双眼睛都定住地说:“快,快追!”
“上车!”他吼叫。
我和江辞云火速上车飞奔,立刻报了警,车子到了路口时三个岔口还是困住了我们。
我的手咬在牙齿上,泣不成声:“江辞云,怎么会这样。怎么还有当街抢孩子这种事。”
我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孩子没多久前还在我手里,就好像她的体温还留在我手上,可是转眼间,我的手臂却没了那种沉重的力量。
“没事,可能是绑架要钱。没……事。很快就会找到,很快!”他看上去比我镇定很多,可他声音比我抖得更厉害。
大概过了五分钟,江辞云的电话响了,他接完电话。车子吱的靠边停下,他大口大口喘气,合眼的时候挤出两行眼泪,转头对我说:“小彦没事,跟我回去吃饭。”
我以为他在开玩笑,还是浑身冒冷汗地扯住他说:“你别和我开玩笑!”
“真的,我大哥回来了。抢孩子的是我大哥。他叫商临,跟我妈姓。失踪了快二十年,还是我bī走的。他走了之后我和爸妈的关系慢慢开始不冷不热,大家都以为他早就死在外面,我也以为他早死了。”江辞云皱着眉头,声音沙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