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直接跳起来,抓住沈茵的肩膀就晃得像摇船:“你还和他联系?你不要命了还是怎么的?”
沈茵一抖肩:“那天严靳喝醉了来找我,我没办法,只能打电话叫商临过来。他把严靳赶跑了,再然后我和他撕了,之前你不是把事儿都和我说了吗?我就gān脆摊台面上来讲,他承认得挺快,就连那天找人打我的事也他gān的。”
“他对你倒是挺坦白的。”我愤愤地切齿骂了句,缓下神来问她:“严靳来找你gān嘛?”
“他说想看看孩子。”沈茵再提起严靳的时候变得淡然了,她说等严靳那小媳妇生完孩子,他再决定离婚也不会跟他了,因为这段感qíng走到现在不管怎么样都变得荒唐了,她说想把孩子送到严靳那,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斩断和他关系的纽带,她问我意见,我没表态,看了眼怀里的孩子问:“你舍得孩子吗?从小就跟你。”
沈茵说:“不舍得。可有些事又很奇怪,有舍才有得。”她说羡慕我旅行,等孩子送到严靳那也想出去走走,看看。我见她态度挺坚决的,拍拍她的肩膀说:“那行,走走看看也好。”
沈茵盘起双腿:“老江那公司到底怎么办?真给商临捡这个便宜了?”
说实话,到现在江辞云也没告诉我他心里怎么想,怎么对待这次的事件,或许他不想让我担心,又或许他真的认命,我完全没有概念。
沈茵走后没多久,我接到了江辞云的电话,他说过来接我回公婆家吃饭。我想问他点什么事,可话到嘴边又都咽回去了。
他没有上来酒店,车子停在楼下给我打电话,我拿了房卡匆匆下去,他带着我和女儿回家,毫不意外在公婆家和商临照上了面。
公婆给我好脸色看,还给小彦买了衣服玩具。忙里忙外的,我忽然感觉商临进云深也不完全都是糟糕事,至少两个老的瞧着挺开心的。可越这样,我就越觉得江辞云挺可怜,商临上位的事qíng他们肯定是知道了,除了我,他们似乎并不心疼我的老公。
饭桌上,我知道了原因。商临的说辞是江辞云想和我过二人世界,所以才把公司jiāo给他管。江辞云竟然还认了,当着自己爸妈的面说:“应该的。”
婆婆听完笑得很开心,给江辞云碗里夹了好几次菜,说:“兄弟俩就该这样,你们小时候闹得太让我们cao心了。现在好了,一家人,都齐整了。我们不需要你们多有出息,能看的着,知道你们身体好,过得还行就知足了。”
江辞云的咬肌轻轻浅浅地一迸,点头:“以前是我错。”
一向话少的公公端起酒杯和江辞云的杯子轻轻碰撞,深深地说了句:“来,辞云。爷俩喝一个,以后有空就多和小颖回来吃饭。”
我以为商临会快乐的,可他唇边没有一丝笑意,他似乎并不快乐,因为江辞云竟然没有和他争。
于是,商临的魔爪终于伸向了我。
那是隔天的事。
我还住在酒店,江辞云说这几天有点公司业务要jiāo接经常往外跑,他不jiāo代清楚自己的行程,我怕他烦我,所以也就没问。
大概是晚上十点的时候总台打电话说有人找,我问是谁,前台小姐说他说他叫许牧深。我们酒店有保密协议的,没透露房间号,您是见还是不见。
“我下来。”许牧深和我虽然发生了不愉快,可知道他进云深可能是为了想帮江辞云之后,我没有理由对那些事再耿耿于怀,更别说抬头不见还低头见。
可我抱着孩子下到总台后,没看见人,前台小姐说他在停车场等了。我点头说了声谢谢就出了门,往酒店后面的停车场走,可还没到停车场,一辆车就突然横在我面前,下来几个人直接把我和孩子弄进俩面包车里。我吓坏了,我一个人没事,关键还有孩子呢。
不知道他们在手帕上涂了什么,往我脸上一糊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挺破烂得房子里,房子肯定有点年头了,墙壁上的墙皮都在往外翘。
“真能睡。你女儿拉了十几次屎尿,喝了七次奶粉你才醒。”我听见商临的声音,然后他走向我,我才看见了他的人。
他手里提着一盒饭,一只手抱着小彦,我如鞭在喉,突然觉得说不出什么话来。
在我说话的一瞬间,她哇一声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