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是!”
肖潜动了动身子,两条腿jiāo叠在一起,全身沐浴在阳光中,嗓音越发低沉沙哑起来,“那好好复习。”
唐诗看样气得一推茶几,弄出了好大一阵动静。
“又怎么了?”
“……我心里不平衡。”
“嗯?”
“不要老是对我‘嗯’来‘嗯’去的。”唐诗无厘头地抱怨着:“凭什么你舒舒服服的躺在那儿,我就要坐地板?”
肖潜有些哭笑不得,“是你自己非要坐在那儿的吧,还嫌我多管闲事来着。”
唐诗缩着脖子侧脸趴在茶几上,小声嘀咕着:“去书房多闷,我在这儿不是还能陪陪你吗。”
不知道有没有人实验过,处于隆冬之际,午头太阳正耀眼的时分,在阳台摆上一把躺椅,周身沐浴在暖阳之下,眼前会逐渐浮现出模糊的幻影,心里却是尤为的安宁。
肖潜摸着自己脸颊上越发明显的酒窝,视线再未从唐诗身上转开过。
他说:“乖。”
“那我是不是可以要奖励?”唐诗一激动,直接跑过去,蹲在他身旁,下巴垫在他的膝盖上。
“你想要什么?”
抓住正捏着自己下巴的那只手,唐诗讨好地提条件:“你就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挂了科的。”
“不可以。”
“为什么?”
唐诗今天把长发编起,松松垮垮的搁置在一侧,样子有些安静和美好。
肖潜就半躺在那儿,一只手不停的顺着她编在一起的头发,答道:“为了你和我的以后着想,不要问了。”
“这跟以后有什么关系?”唐诗一把拽出自己的头发,丝毫不相信这个说法。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就是我不想告诉你。”
赌气似的使劲把他一只手扔出去,唐诗站起身,不停的腹诽: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人已经坏到这种程度了。
“我后悔了。”她没好气地喊。
“后悔什么?”
“后悔现在才看清你的真面目,后悔找你当男朋友。还说什么小小爱演戏能得奥斯卡呢,我看她就是随你这个舅舅。”
肖潜慢慢坐起身,一个抬手,把唐诗拉过来,安置在自己大腿上。他眼眉微微收敛,不带酒窝的那一侧嘴角轻轻勾起,眼眸有些意味不明。若是此时陈清然在场,就会明白,此刻的肖潜有些……不正常。可惜,唐诗从未见过肖潜这幅样子,并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他食指稍稍弯曲,配合着拇指向前,捏住唐诗的下巴,“再说一遍。”
“后悔找你当男……”
“再说一遍?”
从肖潜嘴里呼出的热气,毫无fèng隙的直接环绕在唐诗的嘴唇周围。
他若是生气,仅仅只吻住她也就算了,偏偏——偏偏他空闲着的那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掠过她上衣的衣摆,钻了进去,覆在那件有些厚实的内衣上,来回摸索着。
“怎么不说了?嗯?”
唐诗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朵根,呼吸也变得厚重起来。她完全忘了适才抱怨的不让肖潜对她‘嗯’来‘嗯’去的牢骚,急忙把肖潜那只手从上衣里拉出来,向后微微避开。
她答:“我忘了要说什么了。”
带些愉悦的笑声传进耳朵里,肖潜双手在她腰后jiāo叠,稍用力往前一拉,一个“乖”的尾音,就被他牵引着,印上了唐诗的唇角。
冬日正好,轻轻柔柔地在屋内流泻了一室的明光。
隐隐传来几句不太清晰的jiāo谈——
“爷爷要回来了。”
“爷爷年纪虽然大了,但思想很开放。”
“那,被你外甥看见怎么办?少儿不宜啊。”
“她前天就被姐姐接走了,放心……”
一场缱绻的旖旎结束后,唐诗安心的窝在肖潜的怀里。突然,她便不太矜持地问:“肖潜,你是不是特别喜欢亲我?”
“……”
半天没有回答,唐诗挣扎的抬起头,看见肖潜脸上冒出了一阵不同于刚才的cháo红。
她好笑地双手捧住他的脸,问:“刚才耍流氓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