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生理反应。”
唐诗眨着眼睛愣了愣,还是不死心地问:“那你喜不喜欢亲我?”
“小丫头怎么这么不害臊。”
唐诗一口咬上肖潜的下巴,力道不重,却足以留下些许痕迹。
她第一次这么咬他的时候,肖潜直叹息她生错了属相。后来见得多了他才知道,唐诗每次一在他面前害起羞来,这就是最基本的生理反应。
还真是独特又醉人心脾的反应啊——
“不要试图转移问题。”
肖潜无奈地点点头,看她满足的笑出来。
保持着之前捧住他脸的那个姿势不变,唐诗毫不吝啬地建议:“那不要背英语了,我让你亲个够吧。”
肖潜被雷住了。
半晌,站起身顺带着把她拽起来,“不可以,去背单词。”
“我的美人计就这么不好使吗?”唐诗一脸垂头丧气。
忍住笑意,肖潜靠近她的耳边,说道:“你今天要是不把我画出的地方背过……”
唐诗好整以暇的看他,语气又轻松起来,“后面是什么?”
“以后就让爷爷来给你检查吧。”
“……”
赌气转身离去的她并不知道,入局已深的他也看不清——她眉间失落的无可奈何,还有他眼眸里渐渐泛出的温柔,像是一部慢电影缓缓播至末尾。褪去激qíng,仅剩日常繁琐,二人却依旧感怀对方……?
☆、第三十九章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2)
? 大年初二,是祖传下来的迎婿日。
自从唐诗的奶奶去世之后,作为家里老大的唐医生家就成了每年他底下的妹妹们回家省亲的地点。
按照唐医生的吩咐,唐诗原本应该在这一天把肖潜带回来,给她的姑姑姑父们见一见、相一相的。可天不从人愿,肖潜连年都没过就被韩丹阳叫回北京去了。
早晨九点多,第一个按响唐诗他们家门铃的是钟羿。钟羿是她大姑姑家的哥哥,比她大了三岁。
新闻上报道石家庄去年11月份就落了大雪,听说那场雪连着下了三天,是近十几年来下过的最大的一场,就连带着北京也一片雪白,刚过11月就降了雪花。
Z市和北京,不远不近的距离。没有被顺带着漂白,却也是如往年一般在大年初一那一天下了雪。下了一整天,是在昨天半夜的时候才停的。
大概也因为这个,所以每年大年初一听到的鞭pào声便特别少。
正当唐诗趴在房间的窗台上嘱咐着肖潜出门一定要小心一些的时候,钟羿大摇大摆的就破门而入,像个大爷似的一屁股坐到电脑椅上。
从小唐诗就很奇怪,像钟羿这么一个热爱文学、热爱国家的人,怎么就能是他这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呢?他配得上满腹珠玑这四个字吗?
大概是她发呆的时间稍长了,电话那端的人问起。
钟羿看见他的小表妹冲着自己翻了个白眼,接着就变柔声柔气地对着手机话筒解释:“我表哥来了……”
没过多久,唐诗挂断了电话。
“听说你有男朋友了?”坐着的人往后一倚,翘着二郎腿转了一圈,“这大学还算没白上嘛。”
唐诗走过去踢了他一脚,背靠在书橱上,“听说你要结婚了,G市也没白漂啊。”
钟羿切了一声,“有男朋友的人就是不一样,说话都硬气了。”
“嗯,有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样,喘气儿都不冒烟了。”
“哎,说真的。”钟羿拖着椅子滑到唐诗面前,“昨天可是qíng人节,电话得打到半夜了吧,怎么今天一大早的就又开始了。你们不累啊。”
“累什么啊,昨天就发了几条短信而已,他很忙……”
“拉倒吧。”钟羿借力脚一蹬,又回到电脑桌前,“全民放假,这是过年,他有什么好忙的。”钟羿脸上的表qíng越发不屑起来。“在一块儿的第一个qíng人节他不在你身边儿也就算了,连电话都不给你打一个,感qíng他是心疼那点儿电话费还是怎么的。”
其实他们俩也不是没打过电话。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唐医生陪着唐太太老老实实坐在电视机前等着看小虎队重出江湖。也就是差不多巩汉林和林永健的小品要结束的时候吧,唐诗悄无声息地回屋接了肖潜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