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要这么为难自己?”肖潜哽咽着问她。
“我以为我三心二意、没心没肺嘛。”唇边的笑容,是那样的苦涩。“那时候,我明明那么轻易就在你跟吕杨之间转换了位置的……”唐诗猛地抵住自己的额头,无助地追问着,似是对着自己,又好像是对着肖潜:“我怎么会是个恋旧的人呢?我为什么就没有再遇到一个让我见异思迁的肖潜啊?”
那个蜷缩在木柱旁的人,就这么一点一点,侵蚀着肖潜的所有。
他走上前,慢慢蹲下,右手轻轻抚上她头发。
“南南。”
终于,他终于有了一声完整而不被打断的呼唤了。
“肖潜,你对我有内疚吗?会有一点觉得对不起我吗?”
肖潜不说话,唐诗便执着的寻求一个答案。她不停地问:“有没有?”
“……有。”
“那你就不准结婚。”她极其平淡地说出这句话,“我们就这么纠缠着吧,一直到不能再纠缠在一起,好不……”一句“好不好”还没说完,她却像突然发病似的抓住自己的头发,丝毫感觉不到痛处一般的采着。边用力的提醒着自己,边哭喊:“我怎么变成这样了?我怎么能这样呢?”
肖潜心疼地制住唐诗,将她抱在怀里,一句接一句,不停地喊着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梦里,却不被她允许喊出的名字。
“我知道错了,我不怨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南南。”肖潜双臂一用力,喝住她的胡言乱语。“没有结婚。”他说:“那是假的。”无奈地给她擦着眼泪,不断重复着:“跟除你之外的女人,我怎么结婚?”
慢慢地,唐诗停止了抽泣,理智逐渐回归。
“新闻上说,你们都没有否认啊。”
“我这几天都呆在这里,连记者都没有见过,怎么否认?”
唐诗一瞬间有些发愣,一瞬间却又有些急切:“爷爷也说你要结婚了,那可是你亲爷爷。”
“可那不是你亲爷爷。”肖潜好笑地弹了下她的额头,“所以他能毫无顾忌地骗你。”
“……真的?”
“嗯。”
从肖潜抱着唐诗从横店的某间屋子里跨出的那一刻起,一切的发展似乎都遵从了那四个字:水到渠成。
一进酒店的房间,肖潜便直接将唐诗按到门板上,急切地覆了上去。明明是在前不久才接触过的,感觉却还是悠远又想念,像láng崽子刚学会吃ròu时的láng吞虎咽。
慢慢地,急切地念头渐渐被抹平,肖潜的吻开始缠绵起来。他的舌尖轻轻滑入,逐迹追到唐诗最敏感的上颌,在那里不住的打着圈。
唐诗从一开始的被动,慢慢转为接纳,再到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而微微挺起胸的时候,她猛地往后一撤,在紧凑的空间里,妄图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她粗喘着问:“这次怎么不拉开我,说不可以了?”
“年纪也不小了。”
肖潜说着,不忘在她的脖颈周围反复摩擦,一来一回间,竟触动了唐诗另一处敏感的反she弧。
他问:“在这里,还是去chuáng上?”
“……你不要回片场吗?”
唐诗不停地拉开他解她衬衫扣子的手,这人倒也会找省劲,直接从下摆伸进去,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子,也不知道怎么拖出来的,就那么直接扔在了一边。
“午休的时间不长,不要làng费了,嗯?”
透过他的肩膀,唐诗看清了被如何残bào对待的内衣,脸色越发羞红,一个没忍住,张嘴咬上了肖潜的下巴。
多年未曾忘却的习惯——肖潜越发等待不得。一个打横将唐诗抱起,走向了那张在今天之前,他只能孤独成眠的大chuáng。忘记了外面就是车水马龙的大马路,而他只拉了薄薄的一层窗帘。
一室的旖旎,粗喘声、娇嗔声……
两个并不熟悉的新手碰在一起,原本不长的午休时间,只能是一拖,再拖。
肖潜清醒过来的时候,chuáng上只剩他一人,唐诗正蜷在窗户边的单人沙发上发呆。拖过地上的长裤穿上,他悄声走了过去。
“在想什么?”
唐诗被突如其来的异声吓了一跳,转过头来,下意识往后一退,肖潜伸到一半的手,就那么停在了两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