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书记,您这话说重了,我们是合作伙伴,如果连您妻儿的安全问题都不能保证的话,那我们还怎么混?”展烙轩冲徐瑞海咧唇一笑。
“来,为我们重新合作gān杯。”连念野率先举杯。
徐瑞海望向蹙眉不语的顾筠尧——这个男人不开口,他这杯酒怎么敢喝。
三双眼睛齐刷刷望过来,顾筠尧神色一缓,端起面前的酒杯过来和徐瑞海碰杯:“恭喜徐书记重新走马上任B市市委书记。”
徐瑞海听到这句话,悬空的心终于安全落地。
“多谢顾总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表现,不会再让您对我失望。”
正文 高烧(一更)
顾筠尧从容园出来时已近凌晨一点。。
夜风徐徐chuī来,街道上灯光璀璨,夜色撩人。
他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搭在降低的车窗上,眼角余光扫过街头形形色色的路人,耳边听着低沉磁xing的男音在唱:拦路雨偏似雪花,饮泣的你冻吗?这风褛我给你磨到有襟花。连调了职也不怕,怎么始终牵挂,苦心选中今天想车你回家。原谅我不再送花,伤口应要结疤,花瓣铺满心里坟场才害怕,如若你非我不嫁,彼此终必火化,一生一世等一天需要代价……
其实,整个晚上他的心思都不在和徐瑞海的jiāo谈上。脑海里反复想起那抹在大雨下蹲在马路边抱着自己痛哭的娇小身影。
他承认,其实他这样生她的气是过分了些。
她对他的喜欢,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她因他的言行喜怒或笑或哭,只要他在场,目光始终追随他,眼里也只有他的身影。
表现得这样明显,如若还不是动了真感qíng,那又是什么?
即便是演技再jīng湛再bī真的影后,也无法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qíng刻画得如此细腻入骨、收放自如。
纳
驾着车漫无目的四处飘dàng,手脚像是有自主意识的,不自觉把车开到了碧桂圆。
——这两天我不会回碧桂园,你自己冷静地考虑清楚到底想要什么。
他记起自己白天对她说的话,眉头一蹙,想调头把车开去酒店。犹疑了几秒,仍是把车开进了小区。
他不想去细想自己为什么突然变得有点反常,为什么心里明明气着,却还是放心不下?
也许,是她太像‘她’。
一样的单纯率直,一样的执着倔qiáng,一样的让他无可奈何羔。
也许那晚在A市的Sbrb就是因为在她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所以才会像个疯子一样盯了她一整晚。
上了楼打开自己房间的门时目光自然的扫向隔壁的卧室——房门紧闭,觑不到一丝光亮。
在楼下的玄关处看到了她今天穿的那双鞋子,他知道她已经回来。
这个时候,显然是睡着了。
开了灯进浴室梳洗完出来,时间恰恰好两点。
躺在chuáng上,手不自觉抚上喉咙处的突起——刚才在浴室梳洗时不经意瞥到那上头的颜色不但没有褪一些,反而加重了。可想而知,那丫头当时吮得有多用力,竟然淤了血。
辗转几次,睡意渐浓。
上下眼睑阖上的刹那,耳边听得一个重物落地发出的声音。
睁开眼,立即坐起身掀掉身上的被子走向隔壁卧室。
念桐睡觉没有反锁门的习惯。
顾筠尧走进去打开灯,目光笔直扫向大chuáng的位置——果然如他所料,念桐从chuáng上摔了下来,背对着他侧躺在鹅huáng的地毯上。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从chuáng上摔下来她本人却没发出半点声响,似没事人般毫无所觉,连一声痛呼都未听闻。
“桐桐?”顾筠尧诧异,边走过去边唤她。
背对他的身影依旧动也不动。
“桐桐。”他俯下身去看她的脸,见她眉心蹙紧,脸颊cháo红,微咬住的唇更是红艳如血。
走近了才注意到,其实她浑身都在轻颤。
眉头微拧,探手覆上她的额头,手心传来的滚烫触觉让他脸色一变,下一秒已抱起她放回chuáng上,然后回房换了衣服又来抱她急急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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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样了?”望着病chuáng上脸色依旧红得让人揪心的女孩儿,顾筠尧满脸担忧。
“高烧引起惊厥脱水致昏迷……”值夜班的急诊室医生看向顾筠尧,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都怎么对自己女人的,都烧成这样了才送她进医院。信不信你再送晚一些让她这么继续烧下去,天一亮就会烧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