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飞一听闵松良这样说,感觉到有些越来越严重,闵松良真的是认准了这件事qíng不肯轻易放手。时飞问道,“头,什么qíng况?”
“王勇实际到码头的时间比我们猜想的要短得多,也许连八分钟都不到。”闵松良的脸色也越来越沉着。
时飞的下巴差点就要掉了下来,瞪大着眼睛,满脸怀疑地看着闵松良,结结巴巴地问道,“头,头,八分钟都不到?那还是人吗?”
“他是人,我们一直闻其名,一直以为从来没有见过他,可谁知道,他竟然就差不多天天在我们身边转。彻底被骗了。”闵松良握紧了拳头。
“谁?到底是谁?”时飞脱口而出,好奇心让他忘记了一夜未眠的疲倦。
“轻功绝顶高手,云上飘,他的轻功出神入化,是得了真传的人。我目前所知道的在上海的人,只有他有这个能力能够如此快速地到达那里,他不是跑过去的,应该是从屋顶间一路踩着过去的,选择了最短的距离。而且,众所周知,他师门的杀人手法也颇为出名。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五分钟的时间,他到达码头已经是绰绰有余。”闵松良越是分析,心里面越是感觉到有些隐隐的不安。
“什么?云上飘?他竟然也跟huáng家勾搭成了一起?还心甘qíng愿替他们卖命?这都是些什么事呀?”时飞压不住心里的火,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世道什么事qíng都显得不奇怪。huáng家留着他一定还有用,要不然按照往常,huáng家一定会除掉他,不会大费周章护送他离开。”闵松良说道这里,脸色已经是出现出一种少见的义愤填膺,连时飞也觉得有些惊讶。闵松良将桌子一拍,铁青着脸色说道,“给我继续排查下去,不惜一切打听到那条船的下落。我就不相信,这些人眼里都没有法了。”
时飞浑身jīng神一振,直接领命,说道,“是,闵队。”
huáng如天的车子一路朝着上海市中心以外一处僻静的居民住宅区驶去。这片地方有些公园的味道,蓝天白云,花红柳绿,水静木秀,而且空旷清新,完全没有了刚才一路过来的喧嚣。居民楼都是独门独户的几层结构楼房,房子周围有各自的空地,这是颇为高档的住宅区。huáng如天的车在一栋二层结构的砖木楼前停了下来。huáng如天手里头亲自提了包装好的礼物,走到了大门外,敲了敲门,一个年轻的女佣人半开了门,上下打量着huáng如天,疑惑地问道,“找谁?”
“告诉你们老爷,就说我huáng如天到了。”huáng如天说话间显得神气,不由得挺起了胸膛。
“原来是huáng公子,老爷一早就吩咐下来了让候着您,快请进吧。”年轻的女佣人马上变得和颜悦色,同时把门全开。
huáng如天一走进屋子,茶水很快就端了上来。huáng如天也不见外,将手中的东西一放,马上坐了下来,拿起来一边chuī一边慢慢喝着,两口茶未曾下去,只听见楼上传来了下楼梯的脚步声,脚步沉重,听得出来是个力道十足的人,同时传来了一个硬朗的声音,笑着说道,“大公子,你还记得我这个老东西?”
huáng如天抬起头来一看,一个头发花白却jīng神矍铄的老人下了楼,称呼他为老人,是因为他的年纪还要比huáng定源大许多,但是却似乎有些不妥当,因为他的神态一点都不老,面色红润,jīng神状态非常好。huáng如天深知他的厉害,他可是当年从少林寺出来的。这个人就是青帮的长老级人物,人称鲁十一。huáng定源当年进入青帮的时候,鲁十一的辈分要比他高了那么一级,如今huáng如天虽然说并不是青帮的人,但是由于父亲的关系,还是要尊称鲁十一一声师爷。
“鲁师爷,看看您这话给说的,虽然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前来拜访也的确是有事qíng请师爷帮个忙,可是,平常如天即使不来,我这心里头也时常惦记着您不是?爹可经常说了,当年可经常亏了鲁师爷的帮忙,我们这些做后背的,哪敢轻易忘本呢?”huáng如天笑着说道。
鲁十一倒是听得非常受用,一边频频点头,一边回身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说道,“huáng家可真不愧是做生意的料,瞧瞧你爹,当年那嘴皮子就跟抹了油似的,那话一说真是谁听谁舒坦。你如今可是完全遗传了你爹,那嘴上功夫真是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