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就这么不想她死,这么渴望她活着好继续折磨她吗?
“怎么了?不舒服吗?”沈辰逸感觉到手臂上一片冰凉,忙起身打开台灯,关切的看着她问。
他没忘记叶枫说过,药物用多了不好。
她闭上眼睛不想说话,也没有jīng神说话。
下一秒,她的身子被他翻转过来,头被摁进了他温暖的怀里:“难受了,就哭吧!”
要给,就要给得彻底(3)
下一秒,她的身子被他翻转过来,头被摁进了他温暖的怀里:“难受了,就哭吧!”
沈辰逸暗哑低沉,充满了温柔的嗓音,在她的头顶上响起。
这个时候的她很渴望温暖,可是并不希望这份温暖是他给的。
她想挣扎,却使不出半点的力气。
“如果明天不想继续打吊针,就要好好吃饭,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你哥哥的葬礼,你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就举行。”
一提起哥哥,许清悠的qíng绪就有些激动了,她无力的任由他抱着,眼泪扑簌簌的直往下落。
那个残酷血腥的雨夜就像是梦靥,死死的纠缠着她。
她忘不了哥哥的笑,忘不了他满身的鲜血,忘不了他用身体护着她,为她挡住那些锋利的长刀……
“哥……我不想……”她不想失去哥哥,不想要那个什么葬礼,也不想得到沈辰逸给的温暖,“沈辰逸,我恨你。”
她张开嘴,一口咬在了他的胸口上,不停的想用力。
“傻瓜,要恨,就必须要活着,人都死了,拿什么来恨?”他安抚的亲吻着她的发顶,由着她无助的发泄。
她怔了怔,哥哥跟她开玩笑的时候,最喜欢用手指弹她的额头,亲昵的叫她傻瓜,如今沈辰逸这么叫她,犹如尖刀将她凌迟。
好痛,痛得她难以承受,痛得她想死……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她虚弱的低声哭叫着,无力的挥舞着双手。
苍白的小拳头砸在他的身上,没有半分力道,沈辰逸却觉得痛到了几乎窒息。闹了一会,怀里的女孩乏了,蜷缩在他的臂弯里,昏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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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许铭的葬礼顺利的举行。
因为沈辰逸的出面,葬礼非常的隆重,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庄严肃穆的吊唁厅里摆满了素洁的鲜花,大厅里黑压压的站满了人。
一身黑衣的许清悠脑子里一直都是昏沉沉的,如果不是沈辰逸有力的大手扶着她,她一定会跌倒在地上晕过去的。
要给,就要给得彻底(4)
一身黑衣的许清悠脑子里一直都是昏沉沉的,如果不是沈辰逸有力的大手扶着她,她一定会跌倒在地上晕过去的。
葬礼过后的日子,许清悠依旧是昏昏噩噩,就连沈辰逸带她去医院里看她的妈妈,她都不像以前那样高兴了,只是安静的坐在病chuáng前,看着妈妈一声不吭,直到离去。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与她无关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她搬回了自己的房间,有力气的时候,对他的拥抱和亲吻她都会做无言的反抗。
沈辰逸心疼她,也不想坚持,没有再像从前那样压制她。
他经常早出晚归,许清悠又不爱出房门,两个人之间的jiāo集越来越少。
偶尔在饭桌上见面了,一个埋着头,一个就用那种深得像大海一样的目光痴缠追逐。
每天都会有不同科目的老师来给她上课,也只有在那个时候,许清悠的眼眸才会变得清澈灵动起来。
时光在不经意间慢慢的从指fèng间流逝,转眼,冬天就来临了。
沈园的冬天在寒风凌厉、百花凋零之下,也显得异常的萧条。
这天中午,风雪漫天飞舞,今冬的第一场雪毫无预警的就落下来了。
沈辰逸从外面回来,匆匆的进了大厅,佣人赶紧过来接过了他脱下的大衣、围巾和手套。
“小姐呢?”他问。
“四爷,小姐去餐厅了。”穆青在一旁低声回答。
走进餐厅,沈辰逸一眼就看到那个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飘飘雪花的女孩。她依旧纤细柔弱,让他忍不住就想抱她入怀。
“在看什么?”他走上前去,压抑下想拥抱她的冲动,柔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