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伯雅轻轻溢出一声鼻哼,管她屁事呀!
而他只是将抚摸孩子的手转移到她倨傲的下颔处,将她撇到一侧的脸轻轻勾转回来。
“臣已是老大不小的人了,陛下就给臣节约一点儿时间,不要跟臣怄气了。”
用千禧的话说这寻欢作乐当然是要趁年轻时做,老了的时候想做都没有那jīng力了。
他抬起她的下颚,俯身印上一吻,她惊得想要躲开,却被他扣住后脑勺挣不开分毫。
他温润的舌近乎狂乱地搅动着她的空虚。
姬伯雅只觉得浑身都沸腾了起来,可她好恼这个男人,以前她把自己献给他他不要,如今自己铁了心、冷了qíng,他又来胡搅蛮缠,好可恨的男人!
她禁不住狠狠咬了他,他一声呜咽,赫然抬起头,嘴里有血腥染开,他只是一抹嘴角的血丝,又覆上她的唇,这一次她不论怎么咬他,他都没有退缩。
直到姬伯雅都觉得自己咬得过分时,才放弃了挣扎抵抗,他qiáng悍的男人魅力不是她能争得过的。她猛然重重捶打了他硬实的肩膀一下,她不知道有没有打疼了他,不过她自己的粉拳疼到麻木,她觉得百般委屈,从被他堵住的唇里迸出含糊不清的纤柔细语:“你怎么这么招人恨……”
丝丝幽怨扯疼了他的心。
这女王和太傅两人在凉亭里当着众宫侍的面亲亲我我,所有人当然自行回避,这些都是姬伯雅的心腹,自然会将刚才所见之事自动过滤遗忘掉。只是可怜了吉尚宫和小太子的奶娘,gān瞅着罗浩健壮臂膀里的小太子着急。
哪知本来还挂着泪珠儿的小云遥乌溜溜的眼珠子萌萌盯着二人,忽然呀呀笑了起来,也不知这流着满嘴唾沫泡泡的孩子是不是在笑,反正那傻乎乎的表qíng不像是在哭。
婴孩的声音惊动了忘qíng的两人,姬伯雅轻轻推开了罗浩并抱回孩子,埋首整理怀里小子的口水。
罗浩见了笑着打趣道:“这小子定是见陛下美貌,乐得哈喇子都淌出来了。”
姬伯雅撇过脸,才不理身边痞子。看起来道貌岸然的浩叔,没想到也是个外沉内痞之人。
她喜欢他刚正时的模样,可他此番邪魅之态和猖狂的举动也让她心跳加速。她愈发不敢瞅他,等他将手搭在她肩膀上时,她低着头瞅着婴孩却对罗浩细声道:“浩叔,朕除了这具身体之外,什么承诺、名分甚至是子嗣都不能许给你。”
她明显感觉到他按在她肩膀上的大掌猛然一紧,身为妻子该尽的义务她统统做不到,是个男人都会嫌弃的,不嫌弃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对她有所图谋想要利用她的人,另一种则是爱她爱的无私无所计较的人。
他是哪一种她拭目以待。
罗浩五指并未将她松开,反而一用力将人打横抱了起来,他脸上扬起儒雅却又轻狂之态:“陛下是在贬低臣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吗?就算陛下是一国之君,可是这男女间的承诺、名分和子嗣都该是臣许给陛下的责任,这些都jiāo给臣,陛下无忧心。”
她不知道该不该去相信他的话,可是她已经被他的言语迷醉了,她抱紧婴孩轻轻靠在他肩窝,她感觉他托起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压在她身上的重担和责任,他也一并扛了起来。
她想,今生就与他梦上一回,来世再去寻那圆满。
战事告停,举国休养生息,三月,女王移驾西岭雪山的鹿泉宫,太傅罗浩护驾。
封国偏南,所以境内不常有大雪,然而西岭雪山上却是终年积雪,但是山谷中却不寒冷,甚至还有数处温泉,所以王室才在这里建起宫殿和大小汤池以备御用。
温泉水滑洗凝脂,葇荑轻抚玉人姿,冰山白璧无瑕透,墨染青丝朦胧中。
这便是罗浩眼里的美人沐浴图。
姬伯雅以为身后是侍儿,于是命其准备衣物,她要出浴。
哪知站起身时伸来扶她一把的手臂明显是个男人,她一惊,忙后退,脚下却是一滑,便要倒进汤池里。罗浩急忙跳进池水中将她拦腰扶住,一身白衣几乎湿透。
见是罗浩,姬伯雅本来泡得粉嫩的小脸霎时涨得通红,“怎……怎么会是你。”羞怒之态一览无余。
罗浩将目光落在她皓洁莹白的肌肤上,细细品味起来,嘴上却道:“刚刚在外面时遇到吉尚宫,她将臣硬推进来的。”
胡扯!姬伯雅想吐血,这种鬼话她才不信,吉嬷嬷兴许会去推他,可他要是意志坚定不为所动的话谁又能动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