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一撞,小太监吞了吞口水才开始道:“这个……刚……刚才获知,谢……谢小姐手臂上完药后,坐、坐在院里休息时,遭到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野、野狗攻击……颈子被……咬伤了。”他紧张到严重口吃。
“什么,这么快就又出事了”南宫策尚未反应什么,李三重已经惊呼。有没有这么灵啊?那么,这应该不是巧合了!
南宫策犀瞳熠熠。“她伤势如何?”
“大夫说……伤及血脉,血流不止,眼下大夫正在想办法止血,不过qíng况不乐观。”小太监见他脸色和善,说话就不再严重结巴了。
“是吗?朕想探望她,慰问伤势,让她过来吧!”南宫策忽然说。
“让她过来?”小太监愕然。若要探望伤势,也该请太上皇移驾,如何教一名垂死之人过来让他慰问?
太上皇这不是qiáng人所难吗?他傻在那,不知如何动作。
“太上皇关切谢小姐的伤势,有心探视,你还在发什么愣?快去要小姐前来谢恩!”在主子将厉眸she向小太监时,李三重赶忙拳头朝着后者的头砸下催促。
这小子再发傻下去,需要“谢恩”的就是他了!
小太监这才惶恐的回神,拔腿办事去。只是,他烦恼着要如何让一个正失血过多的女人,在来的路上不会半途昏去,甚至,就此一命呜呼?
李三重心下至少叹了一百个气,同qíng的眼泪也大概流了不下三大缸。
太上皇有意整人,更有意往死里整,而这果真是最心狠手辣的做法了。
谢红花被搁在太师椅上给搬来了,她颈子上缠着的白布完全被鲜血浸红,甚至大量滴落至白衣上,宛如雪地染红,异常触目惊心。
这还不打紧,被抬来后,为方便太上皇探视,她必须展示伤口,一声令下,绷带被拆卸了,颈上再无束缚,鲜血更加肆无忌惮的流出。
他见了胃都纠结了。太上皇这是见血心喜啊!
“太……太上皇关心臣女伤势……真心探视,臣女谢谢太上皇恩典……”血都快流光了,这女人竟还笑得出来。
南宫策面孔带着微笑,嗜血地欣赏她红血染白衣。很快地,这女人又可以是一身红了。
他越笑越yīn佞,尤其在发现胸口并没有异状后,不禁更加畅快了起来。这么瞧来,那回的剧痛是意外了……
“你这伤势不轻,可要多休息、多静躺才好啊!”他竟有脸说。
到底是谁将人qiáng迫绑来的,说这话不是要气死人吗她勉qiáng露笑。“太……太上皇说的是,那臣……女这就……回去静……静养了。”她顺着他的话要离去。再让他折腾下去,真要死在他跟前了。
“嗯,回去吧,不过大伙可不要挡了她的路,碰了她的伤口,让她的伤势恶化了,朕绝不饶人!”这话摆明要她自己走回去,旁人不得帮忙。
她连站起来都有问题了,如何自己走回去?众人瞧主子笑得“怜悯”,心知肚明,这女子是没法活着回去了。
“太上皇……我想,难得有机会与您说说话,还是……不急着走了,臣女……就在这里多留一会可好?”她气若游丝的问。对于对方的打算,她也心里有数,索xing不走了。
他笑得宽容。“好啊!”他正想亲眼见她血流尽而亡的模样。
“太……太上皇,我大哥身体不好……这事就先别让他知道以免担心了……”
“嗯。”他允诺了。
“还有那个……行馆请您收回去或另派人管理吧,谢家……在我之后……大概是担不起重责了……”
这是在jiāo代遗言了。他悠然的颔首听着。“好的,行馆朕会另做安排的。”谢家凋零,又无继承者,这支脉注定要灭了。
“多……多谢太上皇……成全。”
“还有话要说吗?”他可是难得的大方啊,让她尽qíng安排后事。
她想了下。“有的,臣女养了只宠物……想将这只猫……送给您。”
“送猫给朕?”这倒令他讶然了。
“嗯……这只猫陪伴我两年了,它的xing子跟您……很像……”
他脸色一变。“你说朕像猫”
见他翻脸,她虚弱一笑。“不是的,我是说……您这xing子与猫儿相同,不都多变难以捉摸吗?”
他哑然。
“你们xing子相像……我才会想将它jiāo由您照顾……我管它叫小花,你们可以相处得……很融洽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