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双腿打颤被罚站的冉璧玺,闻言惊骇得倏地抬首。察妮妃又想整她?!
一滴斗大的汗由额上迸出,她焦急的猛摇头。拜托,不要再整她了!
这几日,这男人经常来将她吓得半死后又离开,等他走之后,又换察妮妃对她施nüè,不是要她跪地就是要她手抬水盆,搞得她筋疲力尽,也惹得她更怕极他的出现,因为他走后她会更惨。
这让她不禁怀念起没遇见他之前的「好日子」,那时虽然也被这群女人欺侮排挤,但还没这么难熬,现下的她压根是生不如死了。
「好啊,你说要怎么才能让她抖得更凶?」哲勒沐竟笑笑,一脸感兴趣的问。
冉璧玺险些晕倒。这家伙欺人太甚了!认不出她就算了,还这般欺侮人,他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您真舍得?」察妮冷笑问。
「不过就是个宫女,有什么不舍的?」
她一听,可有几分高兴了。先前为这奴才请了御医之首看诊之事,她只当他是报恩,毕竟这女人曾经救过他,可这之后他的作为又让人摸不着头绪,不知他到底重不重视这女人?如今得他这句话,那可真是太好了!
察妮转身时露出了毒笑,这笑容落入了冉璧玺眼中,惊恐异常。
她嗫嚅着,「娘娘……」求饶的话却吓得半句话也吐不出。
「来人,到地窖里扛出冰块来!」察妮兴奋的吩咐。
哲勒沐双眸轻眯,冷眼瞧着她想做什么。
没多久,一大块厚实的冰块被两个太监抬了进屋,放置在地上。
「脱了鞋上去吧!」察妮对着她道。
冉璧玺睁大眼。她竟想到用这种方法恶整人?!
「我……不……」
「押上去!」哪容得她拒绝,察妮示意两个宫女将她qiáng行脱去鞋子,赤脚押上冰块。
白嫩的脚板子一踩上寒冰,立即冻得她缩跳不已,想下来,马上又被宫女制止住。
啊!好冰啊!冰得刺人心骨!
「汗帝,您说这样是不是抖得更有趣了?」察妮得意的倚上他的身侧说。
「是有趣多了。」哲勒沐脸上笑着,但眼底却是一片冰霜。察妮却压根没发现,兀自娇笑连连,「是吧,臣妾说得没错吧!」
「嗯……」
冉璧玺冻得脚板子红透,双腿左右跳着,好不láng狈,瞧着面前的人当她是猴子般戏耍看戏,她忍不住悲从中来,觉得自己的命运真是乖舛,救了不该救的男人,让自己惊恐度日,陷入这般悲惨的境地里。她这是招谁惹谁了?越想竟泪眼婆娑起来,凄怒而埋怨的瞪向哲勒沐。
她这恼恨的一眼终于教坐着看戏的男人动容了,眸光闪出好似他等的就是这眼神的模样。
他霍然起身,「你终于敢直视朕的眼睛了!」
「什么?」她正气怨着,他却突然来这一句,还真让她愣傻了。
「你不畏惧朕了,不怕朕了。」他居然浮现惊喜之色。
「你这是……」什么跟什么?她都快冻昏了,他却对她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这人是疯子吗?
「恨朕就说出来,恼朕也无所谓,就像那日在荒地里一样,你尽管胆小傻气,还是敢抱怨,也敢对朕发脾气。」
冉璧玺听得杏眸圆睁。他这是在bī她骂人、对他使xing子吗?还有,原来他认得她,压根就知道她是谁,既然如此,竟还对她这么冷漠的任她被欺侮?
「说吧,想怎么样就说吧!」他眼底蕴笑的催促。
她正对他莫名的态度感到惊讶,脚底这时窜出一股椎心的刺痛,她咬唇吸气,索xing双脚齐跳,当真是越来越恼了,积压已久的怒气再也控制不了的爆发!
「那好吧,你……你真的很可恶!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报恩就算了,还这么nüè待我,你、你是不是人!」
她这话一出,不只赤力抽气,就连察妮都惊讶得张大了嘴。
她竟敢出言不逊的rǔ骂汗帝!
她不想活了吗?
「然后呢?」可哲勒沐居然不怒反笑。
冉璧玺跳着脚,脚已然冻伤,难受得让她脑袋也要炸开,什么都豁出去了。
「还什么然后?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还不快放我下去,我脚要废了!」她大吼道。
「没问题。」想不到他应允得这么gān脆。顿时,她脚上一轻,发觉竟是他亲自将她拦腰抱离。
「放我下来!」突然让一个男人抱住,她脸烫如火,马上惊慌的打踢着脚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