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下来?」哲勒沐笑问。
「对,你快放我下来!」她恼极的说。
「那就放了喽。」他一脸的恶意,然后真放下她来。
「啊!」她脚才一落地,即刻发出惨叫声,身子随之又重回他的怀抱。
「赤力!」他扭头沉唤,「传御医。」
赤力立即要人奔去御医所。
这回来的当然又是程太医,他瞧要诊治的又是同一名宫女,表qíng甚是讶然,再见汗帝亲自抱着她坐在炕上等他,心下多了几分了解。这名宫女绝非一般!
当下在诊治时,比上回更加谨慎起来。
「汗帝,您要抱着她到什么时候?这样抱着一个宫女可是有损您的威仪。」察妮见他连让御医上药时都将人扣得紧紧的,像怕那女人会溜掉似的,看顾的态度竟比之前漠然的神色差之千百里,这是她在整人前始料未及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已然醋劲大发。
然而这股醋劲,在接触到哲勒沐令人噤若寒蝉的神qíng后,尽数化为乌有,自己平日虽受宠,但心知肚明,这份荣宠有多么的缥缈虚空,所谓的宠,不过是每几天能见到他一面,一见面没有温qíng蜜语,只有chuáng第翻滚,许是她在chuáng头放得开,能博得他多些快感戚,而他也需要子嗣,这才定期向她播种,而当他转身下chuáng时,她几乎认不出他的面貌,这人不是她的丈夫,不是她的男人,倒像是陌生人……
所以当他神qíng一变,她立即如惊弓之鸟,哪敢再嚣张,再在他面前造次。
哲勒沐朝她冷冷一瞥,「朕的威仪是你能妄论的吗?」
「不是的……臣妾的意思是……」察妮连笑都挤不出了。
「你有孕在身,先下去歇息吧,朕有话改日同你说。」
不知怎地,他的这番话陡然让她起了一阵jī皮疙瘩。有话要说,这话……她竟不敢听了……
「臣妾这就下去了,这就下去了!」她慌乱的屈腿行礼就要退下。
「娘娘别走!」冉璧玺突然哀求的留住她。她可是很清楚要是让察妮妃这么一走,之后必会迁怒于她,回头她可有苦头吃了,因而赶紧叫住人,力图自保。
可察妮这会心思不在这上头,再瞧见哲勒沐的脸色似乎更yīn沉了几分,胆怯得走得更快。
冉璧玺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娘!」
「你叫她做什么?」哲勒沐依旧紧抱着她,撇嘴笑问。
「我……」瞧着他那嘲弄的笑靥,她落泪的粉颊顿时窜烧灼热起来。
「你若是想找她求救,会不会蠢了点?啊,你本来就不聪明,这是朕早就知道的,可,你真的还是太笨了点!」
他肆意的污rǔ,让她火头又上来了。「别以为你帮我请了御医,就算有恩于我了,你、你依然是个高傲、不可一世的混帐男人!」她破口大骂。
哲勒沐眼神遽亮,脸上出现的尽是放肆的笑意。
她心中犯着嘀咕。这是怎么了?这人真是奇怪,越骂他,他越开心?!
「喂,你疯了吗?」她愣愣的问。
他倏然止住了笑。「维持这样吧,不要再对朕畏畏缩缩的,教人看了厌烦。」
「嘎?」
「听明白了吧,朕的小老鼠!」他霸气的嗓音在她耳鬓间游走,温热的鼻息靠得她好近好近。
她涨红了脸,「我知道了……你别靠我那么近啦!」她大着胆子将他的脸推离了一些。
他脸一僵,「放肆!」
冉璧玺立时缩了下身子,满脸的惧怕。教她怎么可能不怕他?这人说变脸就变脸,真是yīn晴不定、喜怒无常,她早晚会被他吓死!
哲勒沐瞪着她,瞧着她脸上的惧色,眉头一皱,忽然唤人,「赤力!」
「奴才在。」
在赤力还搞不清状况下,他将她丢进了赤力双臂中。
「抱好,摔下小心掉脑袋!」说完,跨步离开庆喜宫。
「喂。」冉璧玺见状,怯怯的连忙开口。
他沉着脸的转身,表qíng还是很难看。她猛吞了口水,有些后悔叫住人。
「朕是金栈皇帝,不是一个喂字,你唤朕什么事,说!」他脸还真臭啊!
「我、我……」见他如此,她竟吓得口吃。
「朕回头了,你又不敢说话了啊」哲勒沐拢了拢双眉,语调微厉起来。
冉璧玺一窒。这下再不说话,他会不会翻脸的就命人拧下自己的头了?
「呃……那个……这个给你。」她忽然抽出了条小丝绢在空中轻晃两下,要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