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认为,在他的心里,我是我,他是他,我们之间,并没有休戚相关的牵挂,更没有相濡以沫的依恋。简单地说,就是,我不是值得他相伴一生的那个人。既然选样,为了女儿而勉qiáng在一起,这对双方都是不公平的。”
“女儿确实很重要,但是,不可能重要到完全取代了我自己。假如,严阳曾经爱过我,假如,他经过离婚三年的重新衡量,认为我是他的人生伴侣了。那么,我会为了女儿,努力去忘记曾经的伤害。可惜……”
江静宜嘴角轻轻扯了一下,“可惜,他仅仅只是为了女儿,我又怎么可能接受呢?所以,我不想勉qiáng他,也不想勉qiáng我自己。”
樊雪君微微皱了眉头:“静宜,平阳到底说了什么让你难以接受的话?夫妻之间,有些气话是难免的,也是不能太过于计较的。江静宜舒了口气,笑了一下:“雪君姐,我是很计较气话的人吗?”
樊雪君无话了,他们两个刚离婚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头。江静宜的xing格,不是那种很浅薄的女人,她对于严平阳没有任何经济上的要求,怎么会突然为了一垂房子而放弃婚姻呢,所以她当时就直觉里面有问题。
但是严平阳虽然一直很愤怒,可是却什么也不肯说。一直到他和应燕珍恋爱以后,她才断断续续从应燕珍的嘴里听说一些原由,却又描述得似是而非。因此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明白他们两个为什么要离婚。
她一直感觉严平阳是个不错的男人,可能是因为严平真很好吧。这么多年来,他和她一起默默地承受着没有孩子带来的压力,没有一句怨言。所以她认为,有严平真这样的哥哥,严平阳怎么可能是个没有感qíng、没有责任的男人呢?
可是现在江静宜却一口咬定,严平阳根本没有爱过她,她在他的心里,没有任何位置,这怎么可能呢?樊雪君有些为难地颦眉细想,从严平阳谈恋爱开始,她就感觉得到,他是爱江静宜的。
记得严平阳和江静宜定下婚事的那天晚上,严平阳居然半夜把哥哥叫了起来,只为了说一句话,他不能对不起江静宜,他要想尽一切办法,让她过上和别人一样的日子,而不是让她到他家来吃苦受累。
虽然离婚以后,严平阳有些事qíng是做得过分了一些,可是从他最近的表现来看,他己经后悔,并在设法弥补了,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是,心里没有江静宜母女俩呢?可是……天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是怎么说话的。也许俗话说得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我只是替你们可惜。”轻轻搅动着奶茶里面的珍珠,樊雪君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我还是感觉,你们两个挺合适的。其实,虽然我没有生过孩子,但是我还是觉得,女人是因为孩子而喜欢孩子他爸的,男人却是因为孩子他妈而喜欢孩子的,不知道你认不认同?”
“不,雪君姐,你错了,其实男人比女人更看重血缘关系!”江静宜断然否认。
樊雪君尴尬地笑了笑,正要说话,却听见有人叫了她一声:“咦,雪君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樊雪君转头一看,发现竟然是应燕珍,不由得脸色一变,忙勉qiáng笑道:“是啊,怎么你也来了?就在这里吃晚饭吗?”
“可不是!”应燕珍也笑笑,又去看江静宜。因为不认识,以为是樊雪君的朋友或者是同事,便也点头笑了一下。可是当她的眼光落在洁洁身上时,脸色就变了,回过头来挤了一个难看的笑脸,问道,“雪君姐,这是……平阳的女儿吧?怎么你带着她呢?”
樊雪君还来不及回答,洁洁己经很不高兴地说道:“我是和妈妈一起来的,不是樊老师带着我的!’
妈妈?应燕珍的目光停在了江静宜的身上,江静宜皱了皱眉头,正想离开,手机却响了起来。洁洁眼疾手快,三下两下从妈妈包包里拿出手机,看了一下,高兴地说道:“是爸爸的电话。”然后就自己接听了。
看着洁洁快乐地打着电话,三个大人都没有说话,听着洁洁高兴地说着话:“我和妈妈在肯德基吃饭呢,樊老师也在……嗯,妈妈也吃了……嗯,我要吃薯片,还要吃西瓜,还要吃提子……好的,那爸爸我等你哦!”
洁洁越说越高兴,应燕珍的脸色越来越yīn沉,听到最后洁洁把手机还给江静宜时说了一句:“妈妈,爸爸晚上来看我,给我买提子来。”她的眼中己经是yīn云密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