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隆佑在一旁细细观察良久。天真美丽的小嫂子赞叹地、贪婪地攫取眼前的美景,高大英俊的震天大将军宠爱怜惜地搂着小妻子,多么相配的一对呵!可是……他妈的!早知道他就不急着娶那任xing的伊娃苏了!耶律隆佑懊悔万分地想道,这么清丽绝俗的小可爱,他也想要……好嫉妒……呜呜……真想哭。
许久,小小才长吁一口气,满足地收回视线,转向旁边。 咦?你也是蓝眼晴啊?
她两三下挣开耶律隆庆的怀抱,疾步来到耶律隆佑的面前,往前伸手一抓,耶律隆佑就被她抓到眼前。耶律隆庆猛皱眉,满脸浓浓的酸意,正要开口喝阻,小小便已放开手,使得耶律隆佑楞楞的弹回原处。
你的蓝眼晴灰灰的,没有燕隐那么好看。 她批评道。 他的蓝眼清澈透明,就像水晶一样,那才叫漂亮。
耶律隆庆这才转怒为喜,得意地搂回小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理会耶律隆佑的沮丧表qíng。
小小问: 他是谁啊?
耶律家的老三,我老弟。 耶律隆庆说道。
哦!你弟弟啊! 小小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难怪长得跟你有点像。我该叫他什么呢?跟你一样叫他老三吗?
耶律隆佑贼兮兮地上前一步,说: 小嫂子也可以叫我的字,我的字是……
耶律隆庆立刻脸一沉。 他没有字!
耶律隆佑微微一呆,呢喃道: 我没有吗?
没有! 他以威吓的语气说。
哈哈…… 看见老哥那霸道的表qíng,耶律隆佑只得揽恤无奈地gān笑两声。 是啊!没有字,没有字,那小嫂子可以叫我的……
老三,叫他老三就行了! 这是他的结论,没得反对!
老三? 耶律隆佑哭笑不得。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小嫂子不能叫我的名字?
你没有名字! 耶律隆庆跋扈蛮横地回答。
怎么我连名字也没了? 耶律隆佑失声叫道。 二哥,你的心眼也未免小得太严重了吧?
耶律隆庆狠瞪他一眼,不容置疑的说: 从今以后,你就是无名氏!
小小左瞧瞧、右看看。 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她不耐烦地扯扯耶律隆庆的袖子。 喂!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骑马啊?你的马呢?能不能先让我瞧瞧。
耶律隆庆把她转个方向。 喏!腊葛正在上鞍准备的那匹马就是叱雷。
顺着他说的方向看去,她惊叹一声, 哇! 而后仿佛梦游一般,一步一叹地走到马前。 哇!哇!哇! 这马的毛色乌黑发亮,马头方而大,臀圆腰粗,四腿挺劲如桩,在长竖的两耳间,有一撮白色的鬃毛迎风飞扬,神态雄健无比。马首、腰臀两处,腊葛正为它安上披着黑皮缀钉亮银椎头的甲衣,衬着白色的犀皮软鞍,看上去英挺、威猛极了!
仿佛像是碰触珍宝一般,小小小心翼翼地轻触叱雷的鼻头,叱雷微微晃一下脑袋,低嘶一声,鼻头竟然往小小的怀里钻去。小小掩不住兴奋的再度惊叹, 叱雷、叱雷,你真是我见过最、最、最漂亮的马,我好喜欢你喔! 小小忍不住抱着马首亲吻。 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喔!
耶律隆庆不悦的板起脸,他发现自己竟然在吃爱驹的醋!不过,这畜生竟敢 非礼 他的女人。
眼里瞧见醋意,鼻里闻进醋味儿,甚至连耳朵里也听见醋哼,耶律隆佑又惊讶又好笑地欣赏着老哥打翻好几桶醋的熊样。
在腊葛备好马前,耶律隆庆一直是那副可笑的模样,直到他把小小举上马鞍,自己再跳上去坐在小小的背后,牢牢地把她锁在怀抱里时,这才展开笑颜。
启程! 他朗喝一声,轻扯鞍绳策马离去。
啊? 耶律隆佑突然发现,除了他之外,所有的人都已上马随着离去。 怎么这样?等等我啊!不要这么没良心,等天气相当酷寒,尤其是呼啸的北风尖锐刺骨,每一阵刮过去,全夹带着雪花飞舞,chuī在身上,不但冷得让人牙关打颤,甚至连呼吸都觉得不顺畅。可一向看多了南方花花绿绿世界的小小,却迷上了这白山黑水间的辽阔天地。
一路走走停停,几天的路程,他们竟足足花了一个多月。在路过某些小部落时,他们总会停下来待上个两三天,接受族人盛qíng的招待。耶律隆庆骄傲地把恒王妃介绍给他们,而小小也很自在地享受辽人的游牧生活,仿佛她一直是这么生活着,没有隔阂、没有排斥。
在头一次停留某部落时,耶律隆佑便把信jiāo给了小小。 是令尊要我转jiāo给小嫂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