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懂啊!
「不懂!」
「好吧,那我举例来说,国语说:你好吗?台语说:哩贺某?语言不同,但意思是一样的,也就是说,那句话不管用什么语言来表达,它的意思都是一样的,因此,它的思想波也都是一样的,这跟语言是无关的,这么说,妳总该懂了吧?」
好像有一点暸了,但又不是很瞭……
「算了,就算我懂了好了,」裴璃喃喃道。「反正就是说,对你那种读心能力来讲,没有语言上的问题就是了!」
「也可以这么说。」唐书槐颔首。
不然还能怎么说?
「不管怎样,」裴璃不耐烦地摆摆手。「等一下就由我来应付,最多告诉他们说是昨天晚上,从那两个在咖啡馆里的阿拉伯人那里听到的,那也是实话——只是那个『听』和这个听不一样而已,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去追查吧!」
「小璃,」唐书槐感激地圈拥住她。「谢谢妳的谅解,我一直好担心妳知道实qíng之后会……」
「离开你?」裴璃不以为然地翻了一下眼。「我又不怕被你看透我的心思!」
「不,我是说,在那之前,我一直不知道妳为什么要离开我,但我真的不是不在意妳,」唐书槐吶吶道。「而是……」
「好好好,我知道了!」裴璃了解了。「我想,也许是我那种想法太偏执了,有的时候,事qíng真的必须要说出来才有办法沟通,毕竟,每个人的个xing不同,生长环境不同,想法自然也不同,我在意的事,也许你不在意,勉qiáng你一定要明白我的思考方式,这也是没道理的。」
「小璃……」唐书槐拥紧了她,唇瓣贴在她额际呢喃。「我真的好爱妳!」
「我也爱你!」裴璃也抱紧了他的腰,满足的贴在他胸前叹息。
即使不使用读心术,他就不知道她到底在意什么,但是,他冒险回到过去的噩梦,只为了要留下她,这种在意,远比那种在意,更真实、更令人感动、更教人揪心。
现在,她可以大声的说了:她,是他心中的only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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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吗?」
「我不知道。」
「那么?」
「试试看!」
「我也这么想。」
怀着半信半疑的心,两个法国男人先后走出侦讯室隔壁的小房间。
「如果是真的呢?」
「就请他帮忙啊!」
「他愿意吗?」
「……」
总之,先求证再说。
于是,两个法国男人一同进入侦讯室里,然后,两个人都不说话,盯着唐书槐看。
只是默默地裴璃不禁狐疑地瞪回去,不解他们这样看着他们,又不吭半声,到底是想gān什么,唐书槐更是狐疑,因为他们盯住的目标是他,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听」了一下,不到三秒就惊跳起来,满面骇异之色。
「你们怎会知道?」
一听唐书槐这么说,那两个男人也十分吃惊。
「上帝,是真的!」
「怎么了?」裴璃忙问。
「他们知道了!」唐书槐愤怒地说,反过去盯住他们目不转睛。「他们知道我的能力了!」
「耶?怎会?」裴璃错愕地傻了眼。
「这房间里有窃听设备!」唐书槐忿忿道。
「好狡猾!」裴璃更是愤慨。「还有你,你更是白痴,刚刚他们离开前,你为什么不『听』看看他们想耍什么诡计?」
「我说过,除非必要,否则我都会封锁住自己的能力的。」唐书槐委屈的为自己辩驳。「要是不小心听到别人的秘密是很讨厌的,想忘也忘不掉,那真的是很沉重的负担呀!」
「被抓到这里来,就是必要的时候了,你懂不懂啊?」裴璃没好气的说。
「现在我懂了!」唐书槐叹道。
现在懂有什么屁用,都已经被他们知道了!
「你是大笨蛋!」裴璃臭骂,再瞥向那两个法国人,眼神鄙夷。「而他们是jian诈、下流、无耻、龌龊的大混蛋!」
那两个法国男人相觑一眼,苦笑。
「我们也是不得已的呀!」黑发男人喃喃道,迟疑一下。「呃,很抱歉我们先前的无礼,但请替我们想一下,就是后天了,届时不知将会造成多大的伤亡,我们能不着急吗?在qíng急之下,自然没办法顾虑太多态度上的问题了,所以……呃,总之,真的很抱歉,请原谅。」
话说得低声下气又合qíng合理、换了是他们,大概也会这么做,唐书槐与裴璃不由得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