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墨维眼里闪过一丝酷寒。“他们知道如果胆敢泄漏我的身分,我绝不会放过他们的,而世界上绝对没有人能够逃得过‘鹰眼’的手掌心。”
翩然抬头以奇怪的眼光注视着他。
墨维不安地收敛起狠辣的神色。“我……我吓到你了吗?”
想到他从没有过快乐的童年、自由奔放的少年时期以及恣意放肆的盲目追求年代,她的心就感到紧绷扭绞、疼痛不堪。没有家人亲戚,也没有朋友知己,更没有人爱护和疼惜,生命中除了杀戮之外就只有孤独寂寞和紧张戒备,天哪!这是怎么样一种恐怖可怕的人生、怎么样一种悲哀无望的生命?
轻轻的,她抬起手拂去他额前一绺散落的发丝,在那副僵硬、冷漠的面具下藏着一个寂寞小男孩的心和一个感qíng丰富男人的身躯。
“不,墨维,你没吓到我,你永远也不可能吓到我。事实上,”翩然微笑着把头往墨维的怀里钻,像只撤娇的小猫咪似的,双手还紧紧地环抱住他的腰。“我喜欢,你实在很酷,我真的好喜欢!”
墨维深吸一口气。“你真的不在意我曾经是个满手血腥的杀手?”
“就算你是希特勒,或者是毛泽东,还是海珊,我都一样爱你。”
墨维低吟一声,不由自主地收紧搂着她的手,他可以听到心中最后一块冰墙倒塌的声音!
“我爱你,翩然。”
“我也爱你,墨维。”她嫣然笑着柔声说。
他深深地啜了口气,因为紧张,他全身的肌ròu都紧绷了起来,他的呼吸也变得困难而急促。
“我无法想像失去你的生活,翩然,我再也无法忍受任何一个见不到你的日子。”
她俏皮地歪着脑袋问:“那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想……如果……”他吞吞吐吐地说,神态紧张又迟疑。“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愿意嫁给我,那一切……”
“我愿意!”甚至没耐心等待他说完他的求婚,翩然便急着答应,随即毫不温柔地扳下他的脑袋送上热qíng的亲吻。
墨维高兴得心都快爆炸了,他终于觉得自己是个完整的人,他生命里再也设有空虚寂寞,因为他找到了他的归属!
她就是他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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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半年多的时间,方安然的公司都是处于群龙无首的境况,还好公司一直是在稳扎稳打、力求安定的发展下走过来的,所以尚不至于有什么大问题。方安然用三天的时间,快速地处理掉必须由他亲自处理的公事,之后便专心地帮翩然看顾着超商。
方美然也常来帮忙,同时和方安然讨论自己的婚姻状况。她有预感丈夫的qíng妇若是有了孩子,届时便是她该离开婆家的时候了。
最令人忧烦的是,那批混混自从得知墨维不在之后,骚扰的次数便急遽增加,而且总要毁坏到某个程度才肯离开。有些人忍不住又通知警察,然而qíng况依然不变,依旧是在警察到达之前,人就溜得一个也不见。而他们一旦报警,骚扰的次数就仿佛在惩罚他们似的更为加倍,几乎是一天两次来报到,简直是不堪其扰。
一年一度的chūn节就在愁苦惶然中凄凄惨惨地度过。
谁也没有想到,即使墨维自己也不可能想到,他的离去竟然会造成整个康乐社区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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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高采烈尚不足以形容翁镇福此刻的心qíng,他咧着一张大嘴望着正在报告好消息的韩山,心中考虑着要不要给他加薪。
还是不用吧,他想,反正他又没有抱怨。
“……照这种qíng形继续下去的话,他们来找我们卖土地的时候应该不远了。”
说完后,韩山轻轻吁了口气,qíng况的转变实在出人意料之外,就在他束手无策之际,那个拦路闸突然消失不见,然后一切就此顺利进行下去。
翁镇福满意地点着头,接着又忍不住好奇地问:“那家伙怎么会不见了?被人宰了吗?”
“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差不多在过年前一个礼拜便突然不见踪影,到现在已经半个多用了,他仍然没有出现。也许是辞职了,如果是这样就很完美了。”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从我一得到他不在的消息之后,就叫弟兄们增加‘拜访’的次数,而且尽量把他们的损失扩大。弟兄们也回来报告说,他们这次的年过得可凄惨了。”
翁镇福嘉许地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