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难不成他跟踪她?
男人咧着洁白的牙在另一块白石头上坐下。「昨天我跟丢了-,所以今天特地再到那里找-,果然又看见-,所以我就跟着-回到公寓,又跟着-来到这里。」
他真的跟踪她?!
「你到底想gān什么?」豆芽又气又恼地质问。
「我想跟-作朋友嘛!」
朋友?
哼!对她来讲,这可是个禁忌名词。「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挑上她来捉弄?
因为她看起来就是一副很好骗的样子吗?
或者是因为……
「因为我爱。」
豆芽呆了呆,「嗄?」等等,他现在说的是哪一国话,为什么听起来会令人背脊一阵发冷?
「真的,第一眼我就疯狂的爱上-了!」男人的表qíng非常认真,口吻更严肃,还慎重点头以加qiáng语气,「不过真奇怪……」忽尔又转困惑。「我好像已经爱-好长好长一段时间了,起码也有……唔,好几百……不,千年以上……」
「你有毛病!」豆芽脱口道。居然对她讲这种话,听得她jī皮疙瘩集体竖立,毛毛虫全身到处乱爬。
也许这种恶心的话他已经覆诵过成千上万次,对象从初生幼儿到只剩下半口气的老太婆,从绝世大美女到科学怪女人,就他而言,这种话可能就像吃饱饭剔个牙那么简单又平凡无奇。
但她可不是,就连那个拐了她所有积蓄的前任男友也只不过含含糊糊地说了一次喜欢她而已,她怎么受得了他这种「震撼教育」!
「没有,我没有生病,」男人一本正经地摇摇头,「我的身体一向很好,从小到大没生过病。」顿了顿,再得意地补充,「连感冒也没有!」
他是白痴吗?
不,他不是白痴,他是在演戏!
他到底跟人家打了什么赌,为什么如此执着地不肯死心?
豆芽咬紧牙根,压下发飙的冲动。「我说,先生你……」
「路希,我叫路希-菲尔斯,」路希忙道,湛蓝的瞳眸里流露出讨好的意味。「-可以叫我路。」
她又没有问他叫什么!
「不管你叫什么名字,先生,我已经够辛苦了,请你不要再骚扰我,增添我的烦恼好不好?」她的语气里已经闻得出火药味了。
路希的笑容僵了一下,有点讶异地看着她,彷佛不能理解她为何不高兴,一会儿后,突然把外带的纸袋放到她膝盖上。
「我知道了,-饿了,所以心qíng不好,-可以先吃……」
她也没有问他可不可以先吃午餐!
「我不饿!」
「可是-还没有吃午……」
简直不敢相信,他到底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呀?
「我没有吃午餐的习惯!」豆芽恼火地叫。
「为什么不吃?」路希困惑地审视她。「-好像有一点瘦……」
何止一点,她根本是骨瘦如柴,好像刚从集中营里逃出来的难民。
「不需要你来提醒我,先生!」豆芽恨恨地打量他那一身名牌服饰。「我猜想像你这种养尊处优的富家大少爷可能不太清楚贫穷这两个字的意义,所以我来为你解释一下,贫穷的意思就是没钱吃饭,OK!」
「没钱吃饭?」路希浓密的睫毛眨了两下。「那可以到不必付钱的餐厅吃饭嘛!」
「少唬我了,这世上哪有那种餐厅!」豆芽嗤之以鼻的哼给他听。
「-不信?我带-去!」
咦?他要带她去?
不是吧!真的有?
豆芽狐疑地瞅着他上下打量,蓦而恍悟地啊了一下,随即愤怒地拒绝上他的当。
「不必!」他想必是打算带她去那种贵得坑死人的餐厅大吃一顿,然后再找机会开溜,于是她就会因为付不出账单而被抓到警察局,或者留在餐厅里洗碗,拖地,做奴工来抵债,而他和跟他打赌的猪朋狗友们则躲在一旁看戏偷笑,一边讨论下一个要打什么赌或找谁做牺牲品。
「但是……」
「没有但是!总之……」她已经失去所有耐xing了,「请你不要再来烦我了,」说着,匆匆将外带纸袋放回他手上,再把素描簿收进大背袋里。「我绝不会上你的当!」语毕,不待他回应,径自起身愤然离去。
路希呆呆的看着她气唬唬的背影,困惑地抓抓闪耀着灿金光芒的头发。
上当?
但他是真的叫路希,菲尔斯,并没有骗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