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雨泛出苦笑。“不,他对我根本没有任何感qíng,但是,他对自己的东西很执着,譬如他有一条很讨厌的狗,宁愿宰来吃掉也不愿意卖给别人去疼爱;或者他有一条没有用的破被子,他宁可放火烧了,也不愿意送给贫苦人使用。”
“居然有这种人,”文涤臣颇不以为然地喃喃道。“真是太自私了!”
“而我,他不但认为我是属于他的,也认为我背叛了他,所以他必定要追讨回他的东西,而且要狠狠的惩罚我以发泄他的怒气。”
眼神突然变得很怪异,“你们那时代……”文涤臣咳了咳。“女人也可以休夫?”
纤雨笑了。“是的,他nüè打我,我就可以告他,法院……呃!等于是现在的官府,就会判定他必须和我离婚,甚至我还可以要求不准他再接近我。”
“真开明。”文涤臣低喃。“那么,对那时代的你而言,你已经用你自己的方式和他离了婚,你死了,不再属于他了,现在的你是属于二……呃!段清狂的,那么他就没有权利要你回到他身边,如果他打算硬来或使jian计的话,这时代也有这时代的做法。”
双目一凝。“文公子的意思是……”
文涤臣露齿一笑。“jiāo给我吧!过两天我会派一些人过来,你只要雇用他们为俪围的护院即可,他们会知道该怎么做。至于其他的,等二公子好点,我再跟他好好商量一下,看他希望怎么做,我再替他处理。”
“谢谢你,”纤雨眼泛感激的泪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真的谢谢你!”
“早说过不必谢了。”说着,文涤臣忽地叹了口气。“唉!真羡慕他,为什么他能做到,我当初就没有想到呢?既然他做到了,那么我死也要替他守住他牺牲一切换来的幸福,这……也算是为我自己吧!”
纤雨还想说什么,宝月和秀珠也抢着表达自己的支持。
“小姐,放心,宝月会拚死保护您的!”
“是啊!少奶奶,您只要好好照顾少爷,秀珠会死守门外的!”
仍是忍不住落下泪来,“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纤雨哽咽道。
“别说那个了,现在的问题是……”文涤臣贼兮兮地环视三位十七、八岁的年轻姑娘。“你们谁要牺牲?”
“-?”
“去明园做内jian啊,否则……哇!跑得真快,大家都练了轻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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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给他喝那种药了……”
当段清狂又一次从绵长的混沌中醒转过来时,头一句听到的就是这个,然后才睁眼看到chuáng幔上的茉莉花。
“……大夫说至多喝上半个月,之后得隔上半个月之后才能再喝。”
为什么要给他喝什么药?谋杀亲夫?
“可是倘若不给姑爷喝药昏睡,要是他清醒过来又闹着要下chuáng怎么办?”
昏睡?为什么要让他昏睡?
“我也在烦恼这一点,清狂顽固起来的时候真是顽固到教人想敲他脑袋!”
真是对不起喔!他天生就是这样。
“宝月真是搞不懂,姑爷为什么要全揽在自个儿身上呢?咱们不是也处理得很好吗?”
咦?他独占了什么宝贝让她这么不慡吗?
“哦?有qíng况吗?”
“当然有,还有许多次呢!大少爷来过很多次了,可每一回不都被挡回去?”
大少爷……那家伙!
“他甘心吗?”
“不甘心又怎地?文公子请来的那些人可不是简单人物,都是久经阵仗的江湖高手耶!大少爷说要见弟妹,他们就说少爷不在,不方便;大少爷硬要见,他们又说可以,只要他们得到老爷的同意,一提到老爷,大少爷不马上缩回去才怪。”
哇咧,连文涤臣也扯进来了?
“他一定很火大。”
噗哧!“大少爷不只火大,他还想做小偷偷溜进俪园里来,不过还在攀花墙呢!又马上被一脚踢下去了,真的好好玩喔!”
为什么不gān脆顺手宰他个完蛋球了事?
“就这样吗?”
“才不呢!后来大少爷跑去跟老爷说,咱们园里请来那么多粗俗人可不好,恰好秀珠经过那儿,马上就对老爷说这是不得已的,因为前些日子有小偷溜进来,少爷又刚好不在,可把少奶奶和孙少爷给吓坏了。嘿嘿嘿!听说吓坏了宝贝孙子,老爷马上说粗俗不打紧,保护得了他的宝贝金孙最重要,又叫大少爷不要管别人的闲事,还是多管管自己的老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