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计算需要多少张虎毛皮才足以铺满她的……下雪?
嘉珲的目光猛然往下掉,不安地瞪住她。「-之前住的地方不常下雪?」她不提,他还真的没想到这个问题,可她一提……
天哪,这个问题可不是普通的严重呀!
「这个嘛……」琥珀想了想。「其实也不是不常啦!差不多一、两个月吧!不过我觉得并不是很冷啊!最多衣服多穿两件就好了咩,小时候我还常常偷溜出去玩雪玩得被奶娘骂呢!」
嘉珲的表qíng马上垮成一片烂糊的面饼。「可是在这里,一年起码有四、五个月雪期,两、三个月的冰封期呀!」该死,在这种天寒地冻的气候里,纤细娇弱的她能捱过多久?
「结……结冰?」琥珀惊愕得张口结舌。「不是吧?」
嘉珲没有回答,已经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之中,兀自攒眉苦思该如何帮助她度过这等严酷的考验。
他可以不让她cao持家务琐事,可以多派几个奴隶细心伺候她,可是他不是神,改变不了酷寒的天候啊!
而骑乘在一旁的达chūn从头听到尾,也从头看到尾,听得他嘴半张,看得他眼大睁,既惊异又迷惑。
虽然不曾见过面纱下的真面目,不过既然夫人自己都承认自己很丑,而且还承认了很多次,事实必然就是如此──她确实很丑,而且是丑到见不得人,只好躲在面纱后面,可是嘉珲却对她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温柔和体贴,难不成他有偏好丑女人的怪癖?
或者她长得不怎么样,可是有一副特别撩人的身材?
chuáng上功夫超好?
「……达chūn?达chūn?」
骤然回过神来,达chūn这才惊觉琥珀在叫他。「啊!什么事,夫人?」
面纱飘动了一下。「不要叫我夫人啦,好奇怪喔,叫我琥珀就行了嘛!」
偷觑嘉珲一眼,见他没有任何反应,达chūn决定酋长大人没有任何意见,打算任由他自己决定就好,所以他也很慡快的决定:没问题。
「好。你刚刚叫我有什么事吗?」
「哦,对了,这里真的会下那么久的雪吗?还结冰?」
「当然是真的。」
「……美吗?」
「美?什么东西?」
「雪啊!」
「雪?」女人美不美他清楚得很,可是,雪?他只知道口渴的时候可以吃雪,还有雪太多会冷死人。
「我听人说过,雪景很美的。」
「这个嘛……」达chūn猛搔后脑勺。「我没注意过,不过想玩的话还是很有得玩的喔!」
「咦?可以玩吗?好玩吗?」
「当然好玩,像是雪地赛马、雪地男女博克赛、雪地she箭比赛和雪地赛跑等都非常有趣,奖品也很不错哟!」达chūn眉飞色舞地诱惑搞不清楚状况的小女人。「譬如赛马的奖品是骏马一匹,she箭比赛的奖品是huáng金弓箭一副。」
「骑马she箭我都会,那我就可以参加-?好,我要参加!」琥珀立刻兴奋地报名第一号。「赛跑大概不行,不过,什么是博克呢?」
「角抵。」
「角抵?男人跟女人?」琥珀惊呼。「怎么可能?」
「角抵不只靠体型和力量,技巧更重要。」
「这样吗?」琥珀略一沉吟。「好,教我!」
教她?要他教她?
这不太适合吧?
达chūn还没来得及回绝,已先听得一声愠怒的低吼。
「不准!」
「为什么?」琥珀马上仰起脸对上嘉珲yīn郁的眼,不悦地质问回去。
「因为我说不准!」开玩笑,他怎么可能容许她去和其他男人贴身角力做ròu搏战!
「小气!」
小气?
男人在这种时候有权利小气!
如果她真的以为他有一对和她爹亲一模一样的酒窝,她就可以把他当作纸老虎般随心所yù吃定他,现在他就要来证明她是大错特错!
不管她有多美,涅剌古族的男人是绝不会让女人爬到头上去撒野的,她最好早点明了这个事实,免得将来日子难过。
「不准就是不准!」
「理由?」
「没理由!」
「霸道!」
「我是你的丈夫,有权霸道!」
「你……」琥珀撅起嘴,四眼瞪了半天,蓦然哼一声愤然别过脸去。
达chūn失笑,但在嘉珲的危险瞪视下马上又收回笑声,眼观鼻,鼻观心,一本正经地修心养xing。
一炷香后,自怀中始终挺直僵硬的娇躯,嘉珲可以感受到小妻子依然处于极为不悦的qíng绪之中,于是他决定她应该已经了解到想随心所yù的吃定他是不可能的事,所以现在他可以稍微表现一下其实他也不是太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