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就算要判别人死刑,也要给别人一个理由吧?你现在什么都不说,只顾着发脾气,叫我要怎么安抚你?”
“我不需要你的安抚!”
她对着他愤怒地大吼着:“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了,你知不知道!”
可恶的淳于循极,居然说她在无理取闹!?
她是会无理取闹的人吗!?她相信任何一个女人遇见和她相同的qíng况后,没半个可以维持理智的,所以她会捉狂绝对是qíng有可原的!
她绝不是无理取闹!
冷静的面具在淳于循极那张英俊的脸庞上缓缓地崩裂,连出口的声音也不似方才的平静。
“为什么?”
他绷着声音质问。
“没有为什么。”
“别想骗我,一定有什么原因让你突然变成这样,给我真正的理由,说!”淳于循极费了好大的劲,才控制住自己急yù上前提住艾玺儿的手臂,大力摇晃她的冲动。
如果摇她可以摇醒她,那他会摇,可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他不会这么做。
“不要问我,答案你比我还清楚。”
“我不懂。”
“少来了,淳于循极,我已经看透了你的真面目,你不用再假装了!”
淳于循极被她这么一说,更是茫然,他真的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他假装什么了?
他又有什么真面目可以让她看透?
他不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他们相处那么久了,他是怎样的一个人,相信她已经很清楚,否则她怎愿意接受他的感qíng,甚至嫁给他呢?所以她突然这么说,他实在无法作出任何回应。
“怎么,说不出反驳的话了是不是?你默认了是不是?”
“我默认什么了?”
“默认你是在假装!”她指控。
“……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你一定要闹的这么僵?”
“我管他什么夜,我现在只想离开你!”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他以再坚定不过的语气说道。
“大家走着瞧,看我到底走不走的成。”她挑衅地昂高下巴,蓄意要惹怒他。
眯起黑眸,淳于循极抿紧薄唇,冷冷地警告她:“艾玺儿!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没叫你忍耐我。”
“够了,我先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冷静,待会儿再过来看你。”
艾玺儿瞪着他,“我会想办法逃离这里的。”
“逃?”
淳于循极不得不承认,他的心真的被艾玺儿刺伤了,他用尽所有心力在爱她、呵护她,他希望她在他身边能感到快乐、幸福,他也一直以为他能给她这样的生活,没想到她竟然想“逃”离他身边?
那他对她付出的一切到底算什么?
他面无表qíng地瞅着她许久,久到艾玺儿不禁以为是她说错话伤害到他似的,竟心虚起来,但一想到错的人是他不是她后,她随即用更愤怒的眼神反瞪回去。
两人沉默了许久,淳于循极才缓缓地开口:“我不想伤害你,我只想让你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对你的爱不会变。”
爱?
她嗤笑地调开眼神,她不会再相信他的爱了.……
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从那天艾玺儿从宴会离去后,她就变了。
对于淳于循极的存在,她视若无睹,不再和他有说有笑,也不再给他好脸色看,更不时的用怨恨的眼神看他,彻彻底底变了一个人。
她的转变不只淳于循极不知如何面对,连淳于芸芸及文函也是完全没辙,他们根本不晓得该怎么面对这样古怪的艾玺儿,大家也想不通她为什么一夕之间会变了样。
“该死的,她到底还要维持这个样子多久?”
淳于循极烦躁地在客厅踱步,他本来想掏出烟来抽,但目光一扫到文函,叹了口气,又乖乖的把烟放回口袋里。
淳于芸芸抱着文函,两人坐在沙发上,表qíng无辜至极。
“你问我们,我们要问谁?这个问题你应该问玺儿才对吧!”
待在淳于芸芸怀里的文函也对淳于循极摇头。
“文函,那天你妈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把你带回隔壁?”
“我不晓得,那时候我正在吃东西,还没吃完,妈妈就冲过来把我抱回楼上,换好衣服又把我抱回隔壁,说要离开这里,其他我什么都不晓得。”
一定有个起因,她不可能忽然转变那么大,至少在我们完成婚礼时,我都还能肯定她是很快乐,心甘qíng愿的嫁我的,绝不可能因为后悔嫁我而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