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敏默不作声。
元清有些焦急,道:“敏敏不肯原谅朕?”
邵敏被他看出心事,乃至主动开解,此刻心qíng很微妙。
何况偏偏元清将她们遣散的时机是“出征前”。
邵敏不知该如何作答,只红着脸闷不做声。元清越发焦急,说不出话,gān脆便俯身亲她。
才抱在怀里,便听外面传禀,元浚的使者到了。
两个人对视一番,同时笑出来,皆不加理会。反而心无旁骛的互相亲吻着。
使者久等不到,终于耐不住xing子,闯进门来。
元清听了动静,才不慌不忙放开邵敏,眉头微皱,回头道:“什么人?”
他语气不徐不疾,隐隐有种难以抗拒的威严。使者明明趾高气昂的闯进来,对上他的目光,却不自觉跪了下去,冷汗潸然。半晌方想起,元清不过是个逊了位、任人宰割的皇帝,没什么好怕的,便又站起来。
元清瞟了他一眼,见他不觉又退了一步,便道:“说罢。”
使者喉咙紧了紧,有些艰难的开口道:“皇上口谕,想……想看南美人跳霓裳舞,宣南美人入……入德寿殿献舞。”
元清并不知邵敏假借了南采苹的名号,只有些好笑道:“他要找南采苹,道朕这里来做什么?”
使者指了指邵敏,qiáng作镇定道:“南美人不就在陛□边?”
元清片刻后便反应过来,怒极反笑,“四哥还真是翻云覆雨。你看清楚了,这是朕的皇后,邵太傅嫡亲的孙女儿。宣她献舞,元浚配吗?”
侍者道:“陛下不要为难小人。”
元清道:“朕就为难你怎么了?”
使者貌似无疑向后望了望,邵敏打眼一扫,看到后面一整队的披坚执锐的侍卫。不由心中怒火翻腾。
她对元清道:“我去去就回。”
元清拉住她的手,“朕今日便死在这里,也不会让你去。”
邵敏不由愣了一愣,随即笑道:“好,我不去。”
她抬头对使者道:“若真要我去,你不必带这许多兵,一具尸体,两个人也就抬去了。”
使者显然吃了一惊,道:“小人带人来并非针对娘娘。陛下说了,万不可伤了娘娘,若娘娘不肯,只好让娘娘院里的人受一些苦楚。”
他话音甫落,外面便传来一声惨叫。
邵敏怒不可遏,抬手一巴掌甩过去,用力踢了他两脚。恨恨的道:“很好,很好,我去!不过就是跳一支舞,我倒要看他能否消受得起
85、斩qíng …
。”她回头抱住元清用力的吻住他,“信我一次,乖乖等我回来。”
而后不待他回答,已经甩开他快步离开了。
邵敏到德寿殿时,只觉酒气冲天。
元浚面色酡红,一个人等在寝殿里。他一贯是千杯不醉的酒量,今日却不知怎么的,不过略微沾了沾,便已有些熏熏然。
不过醉了也好,平日里断然不敢的事,一旦醉了便百无禁忌。
邵敏进屋时,他想也没想便拉了她,将她甩到chuáng上。他已经什么也不想看,什么也不想听了。
他只觉得自己对邵敏的执念,不过是因着得不到罢了。一旦得到了,还有什么好留恋的?gān脆一起去死吧。他凭什么要看他们柔qíng蜜意。
他扑上去的时候,只觉得脑子有什么东西彻底碎掉了,疼痛反而来的要慢些。
邵敏将熨颈石狠狠的甩到他的身上,厚重的瓷器裂开在他头上,瞬间就沾了血迹。邵敏将手里半截瓷枕丢到地上,揪住元浚的衣领,道:“你给我醒醒!”
血落到元浚的睫毛上,那双玉石般温润的黑瞳也染了些疯狂的颜色。
但是元浚只是很悲伤的试图将她抱在怀里,喃喃唤着她的名字,“敏敏……”
邵敏说:“你认错了。”
元浚目光温柔潋滟,他笑道:“你就算化成了灰,我也认得。”
邵敏淡淡道:“她活得好好的,你都已经认错了。qíng话不要钱你就乱说吗?”
元浚伸手捧住邵敏的脸,似乎想要仔细辨认一番。但他喝了那么多酒,又被砸了一枕头,此刻视野已不是那么清晰。
他说:“我没有认错,你就是这个样子的。”
邵敏伸手推开他,将衣服一拉,露出左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