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艘别具一格的纸船上,是分了两个座位的,船头,还cha着一根杆子,只要粘上一面旗帜,这艘纸船简直活了一样,足以惟妙惟肖。
小布丁微扬着小眉头,颇显得意。虽然欧哥哥不说话,但是,看起来挺喜欢他的这件礼物的。
门口外面,等欧士华走开,欧chūn华并没有急于移动离开的脚步。她总得搞清楚这个赵小姐是不是顾暖的人。于是,回头往门fèng里窥探一下,一眼就被她看到了儿子接过去的那艘破纸船。
“你喜欢吗,欧哥哥?”赵梦庆问。
欧亚楠抬头,在他的小脸蛋上扫过,说:“谢谢你。”
“知道它是谁做的吗?”赵梦庆有绝对的自信他肯定猜的出来。
赵梦瑾都对于弟弟这么直接的提问感到吃惊。
还好,欧亚楠没有就着孩子的话说。
“我可以不把它还给你吗?”欧亚楠道。
“当然了,这是送你的,以后都是你的了。”赵梦庆说,“如果我还想要,我可以叫我舅妈给我做。”
这是顾暖折的!
欧chūn华不禁咬牙。
好你这个死顾暖,自己不能来,找小孩子当托儿是不是?
“这样吧。”赵梦瑾看时间差不多,对他说,“我以后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别看太多书了,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休养。”
欧亚楠的眼睛落在她脸上一会儿,接着点了下头:“你一路小心。”
欧chūn华离开房门。
赵梦瑾带赵梦庆出来以后,她在赵家姐弟俩的背影上望了下。
回头,她走进儿子的房间。
儿子躺下去chuáng去睡了。
那艘纸船,摆在chuáng头柜上。
欧chūn华悄无声息的,把那艘纸船捏了起来,看了两眼,接着,瞧儿子没有转过头,直接把纸船从打开的窗户fèng隙里丢了出去。
外面一阵风,把纸船托了托,不知道chuī到了哪儿。
欧chūn华这时嘴角扬着才露出了一丝微笑,转身离开了病房。
儿子是没有醒,但是她忘了。隔壁休息室里,装着连接病房的摄像头监控装置呢。
欧士华看着屏幕里自己太太扔掉纸船的动作,眉头揪起了一大搓。
他早就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了,尤其近来。
怎么,扔掉了赵家送儿子的纸船?原来自己太太是不喜欢这桩亲事吗?
总觉得哪儿是对不上号的。
欧士华的手指拍打拍打沙发。
刚离开病房,欧chūn华的电话响了。
一看是个陌生来电,她差点儿怕是来讨债的,不敢接。
等犹豫了会儿接起来之后,只听对面是个男xing的声音,说:“欧太太,之前我们或许在某些场合见过面。本人姓詹。”
安能保险的詹董事长?
欧chūn华眼睛一亮一沉。
不找她老公,居然找起她了。
看来传闻是真的,或许她老公尚未cha脚罗杰斯构造的骗局,詹董事长却是和她欧chūn华一样早已入局了,可谓是同病相怜。
在萧鉴明的房间里,几个人一块儿吐着苦水。这些老男人,不止吐苦水,是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只差拿起条帕子一哭二闹三上吊。
顾暖这分明是白骨jīng,是让他们割ròu吐血断自己的骨头!
萧鉴明听了一上午这一大帮人投诉顾暖的罪状,终于算是听出了些顾暖的真正打算。
说是改革,但是,这只姓顾的白骨jīng,俨然是要把他萧鉴明在长达这么多年来的势力连根拔起。
本来,他老了,让位应该的。但是,跟了他这么多年的这些老人,没有理由因为他让位,所以因此在公司里受到了驱赶,甚至是血本无归。
这姓顾的白骨jīng,确实是不留qíng面,没有一点人qíng味儿。
萧鉴明顿时感觉到,对方是比起他更狠的一个人。
可能是他见过的最狠心的。
一个聋子而已,竟然能如此狠心没有半点人qíng味儿,实在是令人惊讶。
“董事长,萧董事长,我们这么多年在公司里,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现在一句话,说是要进行公司内部改革,不是明着比我们走,就是暗地里把我们bī到死胡同,脸面全无,我们这不走的话,在公司里是根本毫无用处抬不起头来了。尊严尽失,要不走都不行!”
“是的,萧董事长,这个女人,真的是你儿媳妇吗?要真是你儿媳妇,你不如说说她,看在你面子上,总能留点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