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债2_作者:朱轻(13)

2017-06-02 朱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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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松开的乌黑秀发,在纠缠中披散开来,闪动着生命的光泽,她低头,bī近他,光滑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铺满他的胸膛。
呼吸间,都是她诱人的清馨。
「夏远航,你以为,只有你会恨吗,嗯?」他疯了,而她,何尝不是也疯了?十年前,他们都已经下到地狱里,再也出不来,也……不想出来!
她于夏远航而言,永远都不及他的自尊重要;每次、每次,她跟他的自尊相比较,最先被舍弃掉的,永远都是她姚水晶!
十年前,徐靖远给她看的那段影片,只不过再次证明了那个事实而已。
总裁说,这个男孩心里的yīn暗,小姐永远也触及不了,也照亮不过;因为,就连小姐自己,都在黑暗之中。
他给她的爱,再深,也深不过他自己的yīn影;他们都是冰冷的人,抱在一起,永远也取不了暖。
很多年后的自己才明白,当年的那场允婚,是姚逸洲给她的教训,教训她胆敢利用自己的母亲来达到她的目的;颜宛如是他姚逸洲一个人的,谁也无法亲近,更别说利用。
有时候,父母对子女年轻的爱qíng,不阻拦,反而是更高明的手法。
他完全一点手段都不必使出来,只是将他们的伤口各自挖烂给他们看,就将年轻的他们伤得血ròu模糊。
也让他们,彼此痛恨。
没有误会、没有旁人、没有任何不得已的原因,他们当初的分手,只是因为他们xing格里天生的那致命缺陷;是注定的。
她突来的反抗,他似乎并不意外,很姚水晶式的手段,蛰伏、锁定、掐准时间出手。
他的手掌抚上她丝滑般的小腿,顺着那优美的线条,一点一点地摩挲而上。
她身上那昂贵的套装被他换了下来,浅淡的紫色睡裙,真丝的质地真是jīng致得无与伦比,细细的肩带、深V的领口,还有那随着她剧烈动作而上撩的细腻裙摆,无一不是绝美的景致,让他锐利的黑眸微眯。
「夏远航,你为何还要来招惹我?」抓紧他衣领,凶狠而危险,「在你眼里,我是很好说话的人吗,嗯?」
「也许。」他轻轻地低语。
「也许?」她恨恨地重复,原来在他的眼里,她就是那么懦弱无用!
「是。」
突变就在那一瞬间。
他的指按下她的腿窝,那里,是她最、最敏感的地方,她的身子一软,就立刻被他反压回去,再度被困;有时候,了解,就是一种致命的伤,她早该明白的。
他的指,危险地在她的颈项游移,时轻时重,慢慢地感受她颈间的跳动。
「杀人是犯法的。」她淡淡提醒。
「杀你?」他唇角微勾,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qíng般,「你欠我的,就是死都补偿不了。」
「是吗?我欠你什么?」他凭什么说她欠他?他凭什么!
「你欠我……」之前佯装的轻松悉数被撕破,他眼眸里恨意浮现,再难掩盖,「一个孩子!」抓过放在chuáng头的酒杯,一口饮尽杯中的烈酒,低下头,吻住她的唇,浓烈的酒悉数灌入她的唇内。
她咬紧牙关,怎么都不肯松口,灼烫的酒液顺着他们的唇,一直流到她的脖子,淌过雪白的胸前,慢慢地濡湿她的衣料。
她的倔,他从来都是知道的,姚水晶从小到大,每一根骨头里面生的,都是倔qiáng的骨髓,就是被掰了开来,都不会屈服。
不过,他有的是办法。
抚到她的颊畔,指间用力,那里一个小小的凹处,略一施力,那种酸麻立刻就让她的牙齿松开,酒液从他的唇里流入她的唇内,那种混着他滋味的烈酒,从他的唇一路烧入她的胃、她的心,还有她的四肢百骸。
他狠狠地堵住她的唇,bī她大口吞咽,吐不出、挣不掉,呛红了她的眼,细白如瓷的脸蛋,很快就染上醉人的红。
一口饮尽,夏远航松开她的唇,手里的酒杯用力朝地上一摔,原木的地板结实而冰冷,杯子掉落,破裂开来,清脆而直接,泼了一地的酒渍。
他伸手直接拿过放置在一旁的酒瓶,「啵」的一声拇指弹出瓶塞,仰头喝入一口,再低头悉数哺入她的唇内。
他不要去感受唇下那种细腻的肌肤触感、不要去怀念那种熟悉的滋味、不要去心软那份曾经的温柔;她是姚水晶,他怀恨在心整整十年的女人,那个他爱过、恨过、发誓绝不原谅的女人,他有上百种的方法用来折磨她,每一种都可以让他痛快淋漓、每一种也都可以让她痛不yù生。
醇香的酒液在她激烈的挣扎中,从她的唇边溢流出来,空气中弥泛起浓浓的香、重重的恨,一口又一口,直到最后一滴都流入她的胃里;他抬头,望着身下气喘吁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