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想要杀掉他?
终于,她还是转身离开了,越跑越快,快到仿佛身后有猛shòu在追一样。
他说的没错,其实她没有信心的,不仅仅是婚姻而已,她对自己更没有信心。
她立刻订了机票,选了纽西兰作为她的目的地,她要离开台湾,离得越远越好,最好是地球的另一端
,这样,她的心才不会那么痛。
飞机上柔软的座椅舒适而安全,她一点一点地往上蜷缩起来,泪如雨下。
左严,从今天开始,我永远也回不到你的身边了,走吧?
纽西兰此时是最美丽的chūn季,碧糙如云,绵羊如雪,可伊秋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这世上缺少的不是
美景,而是欣赏美景的那颗心。
她以前经常出去旅行,可是那时她的身边有左严,即使是再普通的风景,她都可以玩得很开心。她现
在的不开心完全是自作自受,本来她可以选择另外一种生活的,有他,有爱qíng,有争吵,可是也有甜蜜,
而现在,她只有自己。
她了解左严的xing格,说得出就做得到,同样的,他也是了解她的。
那天他跟她说,如果不去,就永远都不用去了,其实他是知道她很有可能退却的,可他还是赌了,只
不过,他赌输了。
一直到那天她才明白,原来她是自卑又害怕的,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当年那件事qíng,受伤最深的不
是她妈妈,而是她,它已经深入她的记忆里,如影随形。
那分伤害,让她害怕得不敢跨进婚姻,害怕到宁愿选择放弃他,也没勇气去尝试,可她的报应,来得
未免也太快了。
“嗯-”又一次吐得天晕地暗之后,她趴在洗手台前站都站不稳。
勉qiáng止住恶心的感觉后,她打开水龙头漱了漱口,抬头,看着镜子里那个苍白的女人,她唇边浮起一
抹苦笑,真难看。
这样的女人,左严那样的男子怎么可能会爱上?他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
想到那个男人,她的胃又是一阵折腾,再次吐到除了胆汁再无其它后,她望着打开的水龙头,眼底一
片酸涩,如果这就是她所谓的自由无拘束的生活,说实话,真的不怎样。
她抓过放在一旁的手机,不知道第几次犹豫地按在开机键上,这段日子,她勉qiáng自己关机,不要去思
考,不要去想,可她还是忍不住想去开,就算上洗手间,手机也不离身,这种折磨,快要bī疯她了。
今天这股冲动特别地qiáng烈,qiáng烈到她克制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打开了手机,五十九条留言,
心跳着一一听完,却没有她想的那个人。
早该想到的,不是吗?可为什么心还是不断地往下沉?
她伸手按了按突然翻搅得更加厉害的胃,她知道自己的身体肯定是出了问题了,这段时间她每天都会
吐,胃口也不好,如果是不经期刚过,她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怀孕了,因为实在太像电视里的狗血戏码了
。
今天已经吐到连胆汁都要呕出来的地步,她明白不能再拖了,她要去看医生。
哪里的医生都一样,听完她的症状,果然首先问的是:“最后一次经期是什么时候?”
“三天前刚刚结束。”
医生的眉头皱了起来,望着她没有血色的脸蛋,“这样的话,我建议你做一次详细的胃部检查。”
那就做吧,反正她现在别的不多,就是时间最多,一个礼拜就有结果对吧,刚好。
只是七天之后,她没有想到的是,检查出来的结果,居然是那样的-
袁幼幼不知道这是自己今天第几次看向老板的办公室了,一如这段时间的每一天一样,那里面一片平
静,没有怒火,没有冷嘲,没有所有左严该做的事qíng。
事实上,这半个月来,老板完全没有展露出丝毫的脾气,这实在是太吓人了。
到现在,全公司的人一致认为,老板不发脾气,简直比发脾气要恐怖一万倍,因为那种低气压比火山
爆发更要人命。
最最让人不安的是,学姐莫名就不见了,没有请假,没有留言,什么消息都没有,就这样没有回来上
班,谁都不知道她去哪了,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以前老板心qíng不好,袁幼幼虽然害怕,但至少有学姐在,她觉得心里还是有底的,但这次失去了依靠
,她每天都过得胆颤心惊,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那座在酝酿中的火山给启动了,到时她恐怕怎么死都
不知道。
唉,学姐,你到底去哪里了啦,没有你在身边,人家真的觉得好害怕!
她又不敢问老板,打学姐的电话永远都是关机,快半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她都快担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