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澜,你这样,让本宫如何是好,”皇后看着他,语气突然软了下来。
“您当初要走祁寒的目的,就是为了控制旖凰,但是现在旖凰不在了,我只是一个父亲要回自己的儿子,无关身份地位和权利,母后,你要继续留着祁寒,还有什么意义么?莫非是不信任儿臣,也要来控制儿臣的么?”凤宁澜藏尖锐的目光直bī皇后,皇后稍显心虚,又抓了些饲料丢进鱼池:“太子,你看看,你现在所处的位置,如同这些鱼料,若是你放弃,便有无数的鱼上前争食,到时候若是后悔,可是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我只要祁寒,”凤宁澜坚定不移,目光越光皇后,直直盯向rǔ娘,rǔ娘似乎被他的眼神盯怕了,抱紧了孩子倒退几步。
“不可能!这皇室就是靠着这些规矩一步步巩固的!怎么可能因为旖凰的事qíng而例外?那今后岂不是有许许多多多的例外,还怎么治理天下!”皇后气道。
“母后,儿臣会好好抚养祁寒。”
“就怕你一门心思全在他身上了!然后就忘记自己的本命是要做什么,”皇后一甩袖,背过身去,怒道:“宁澜,你可不比平民百姓的公子哥,有很多事qíng是身不由己的,你只有让自己处于最高峰,让自己处于不败之地,才有资格,才有这个能力抚养祁寒!你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怎么能因为祁寒而颓废!”
“母后,与其说是您不希望儿臣因为孩子而耽搁继承大统的事qíng,您不如说是怕儿臣不思进取,被父皇废黜,您的地位也会岌岌可危,怕是成不了女皇吧。”凤宁澜冷静道,眼见皇后气恼的转身就要一巴掌闪过来,自己飞速后退一步,扑了个空的皇后气愤至极,手指上带着的金色指甲被大力握得吱吱响。
“你在说什么话!太子!注意你的言行!”她不禁大吼道:“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若是被外人听了去,你,我,祁寒,统统都会没命!”
凤宁澜嗤笑:“以母后您的势力,难道还怕这个么?是要演戏给儿臣看?还是心虚?”
“我绝对不可能答应你!”皇后咬牙切齿。
凤宁澜抬起头去,看到rǔ娘已经颤抖着退出了很远,他轻笑道:“我不会上去qiáng抢,这样,对我没有什么益处。”
rǔ娘愣住,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母后,您听我说……”
“闭嘴!”皇后气得脸色发青:“这个规矩昌皇太祖定下的!本宫也没有权利更改!除非你将来登基,否则祁寒是不会名正言顺的回到你的身边,如果在本宫这动粗,还会落上一个忤逆不孝的罪名!你可要想好!”
“若是让父皇废去了这规矩,母后是否会让祁寒回来?”凤宁澜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你父皇会废么?这朝廷之上不少的老大臣会愿意么?这是承传了几百年的规矩,可能会因为你的一进激动而更改么!”皇后面色扭曲,气得无以言喻。
凤宁澜不想和她纠缠,忙道:“儿臣告退。”说完,转身快步离开了院子。
rǔ娘回到皇后的身边,担心道:“太子他……”
“任他去吧!估计以他的xing格不会在皇上那里得到什么好下场的,”皇后用力拍了拍袖子:“而那些规矩,如果皇上说改就改,那么,皇上早已经不是皇上了!”
这世上,有人在哭,就一定会有人笑,难过和快乐,往往就在一线之间。
凤宁澜问了问宫女,得知皇上在后宫偏殿和凤离渊,云凤鸾外加他们两的儿子凤元启在一起,凤宁澜有些迟疑,他怕听到他们的笑声会觉得分外刺耳。
但是他必须得去,为了旖凰,为了祁寒。
偏殿放着一个火盆,靠着火盆很近的,坐着三个人,一人上座,两人下座,而位居上座的人正抱着一名小小的婴儿逗乐,是名中年男子。
凤离渊一直沉默着,心不在焉,云凤鸾却很开心,看到自己的儿子深得皇上的喜爱,心qíng不禁愉快,尽管还是在坐月子的期间,但是从王府来到皇宫,她也不会觉得不适。
凤宁澜站在门外,等待着宫女进去通报,而得知他要来,偏殿里气氛僵硬了些许,皇帝这才缓缓道:“宣。”
凤离渊微微回神,转头看去,看到凤宁澜缓步而进,与他对视一眼,自己率先别过头。
“太子有何事么?”皇帝笑着问他,而凤宁澜一眼看到皇帝正无比疼惜的抱着凤元启,只觉得眼睛被什么刺得生疼,只是缓缓道:“见过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