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她雪白肩膀上他的牙印,一定很疼,昨天夜里他咬下去的时候,她尖叫着把指甲掐进他后背的ròu里。
大概是觉得痛痒,她伸手到肩头,傅冬平按住她的手拿开,低头用舌头轻舔她伤口。
两人的手指缠绕在一起,任天真顽皮地把他的手抬起来,咬他手指头,柔软的唇舌带来的濡湿感让他身躯一震,夜晚的记忆cháo水般在身体里泛滥。
“还想要?”
手已经伸到她双腿间,她跳下chuáng跑开了,细长的四肢,小鹿一样矫健轻灵的身形,傅冬平微有笑意。
懒得下楼吃早餐,傅冬平叫了客房服务,问任天真:“你不急着回鹭岛吧,我们住两天再回去?”“我订的是今天下午的机票。”
“可以改签,迟一两天不要紧的,正好我可以跟你说说我去云梦山土楼考察的事。”傅冬平见任天真把油条蘸上豆汁儿,也学着她的样子。
任天真心里一紧,这些天忙着工作的事,她已经把云梦山土楼的事忘记得一gān二净,那时候她还跟他说,让他想办法带她一起去呢。
“你去过了?一个人去的?”她讷讷地、有点内疚地问。
“两个多月前去的,跟云梦山派出所还有考古小组的人一起去的。”傅冬平语气淡淡的,眼皮都没抬,看着碗里的豆汁儿,抱怨:“这豆汁儿我真吃不惯,都给你吧。”
看着傅冬平把吃不完的豆汁儿推到自己面前,却把那一盘茴香煎饺吃得一个都不剩,任天真默然不语。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傅冬平并没有过多关注她qíng绪,讲述他在云梦山考察的经过。
“没有遇到危险吧?”
“没有,一点也不危险,原来最大的那个土楼是个楼中楼,藏宝地宫通道入口就在曹东海家的chuáng底下,我们下去以后,没费什么时间就找打了地宫大门,里面的珍宝令人叹为观止。”
“那你们发现永历皇帝的棺椁了?”
“只有一个衣冠冢,但那里是化龙xué。”
“化龙xué是什么意思?”
“风水里有一种墓地叫龙xué,传说龙xué是可以让人死后化龙的,只要将尸体用白布包裹起来,头朝下埋进土里,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就能化龙而去,永历皇帝身边那个高明的风水师先是在云梦山山系找到龙脉,由龙脉找到了龙xué。”
“真有这样的事?我以为只是小说家言。”任天真隐隐记得在哪本古代的笔记小说里看过类似的故事。
“小傻瓜。”傅冬平笑了,摸摸任天真的头。
“那朝元dòng里有什么秘密呢?你那时候跟我说是他们用来藏身的。”
“那个dòng里没什么秘密,的确就和当初我推测的一样,用来藏身。”
“你可以发表论文了。”
“已经发表了,在《Abitare》7月季刊上。”
“是国外的期刊?国内能买到吗?”
“能买到,中英文都有,去年这家杂志为我爸爸做过一期大师特辑,所以我直接把稿件投过去,没想到他们发表了。”傅冬平有点兴奋地说。
“恭喜你。”任天真由衷地说,能在这样国际xing的专业期刊上发表文章,对提高他在业内的知名度很有帮助。
“我还得谢谢你呢,不屈不挠挖掘双榕村和土楼的秘密。”傅冬平半开玩笑地说。任天真没笑,总觉得他这句话里带着点讽刺意味。
这样生涩的对话,和昨夜的疯狂激qíng形成鲜明对比,难道他俩之间的感qíng除了xing已经所剩无几?任天真吃到一半,呕吐起来。
傅冬平赶忙拿来垃圾桶,轻抚她的背,等她吐差不多了,把她送到洗手间去漱口。刚洗了把脸,任天真又吐了,刚吃下去的食物吐gān净之后,又开始吐酸水。
从不知道,宿醉能让人如此láng狈,任天真洗漱gān净,有气无力地靠在傅冬平怀里,眼角些微挂着泪痕。
傅冬平轻抚她头发,吻她额头,“是我不好,昨天不该哄你吃羊ròu,你长期吃素吃习惯了,吃荤腥的肠胃不适应。”
任天真安静地依偎着他,看他握起自己的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亲吻,然后停留在掌心。这一刻温暖的时光令她感动。
两人躺在chuáng上看了一会儿电视,越看越无聊,索xing聊起天来,聊自己童年少年时的趣事、聊自己的大学生活,彼此默契地不提分开这段时间各自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