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莎翁致敬_作者:陆观澜(42)

2017-05-08 陆观澜

  她感激地一笑。

  其实,我跟唐少麟早就约好了,和我们宿舍的小白兔、欢欢一起去吃个晚饭,然后大家再浩浩dàngdàng一起去给沙沙捧捧场打打气。

  她一直就是那个我们疼爱的小妹妹。

  不是没想过也许会碰到那个人,但是我别无选择,从一开始就是。

  二十八号,又是一个周末,一大早沙沙就去排练了,要整整一天。

  下午,我在宿舍洗衣服。刚刚去澡堂洗了个澡,又接到妈妈的电话,心qíng大好,qíng不自禁地边哼歌边洗衣服。

  桌上,放着欢欢她们送给我的一束鲜花,我最爱的洁白色百合花。收音机里流泻着悠扬的音乐,很老的一首歌——CARPENTER的YESTERDAY

  ONCE MORE(昔日重来),我正跟在后面瞎哼哼。

  电话铃响。欢欢不qíng愿地放下书去接,一会儿朝我叫:“林汐,找你的。”

  我擦gān手,快快乐乐去接:“喂,请问哪位?”

  电话那头显然没有感染到我欢快的qíng绪,一个似乎在哪听过但冷淡的声音:“喂,请问是林汐吗?”

  我一怔,“是我。”

  那个依然冷淡的声音自报家门:“我是向凡,你记起来了吗,”他顿了顿,“子默的老乡。”

  我愕然,向凡,那把剑?他会有什么事找我?

  我“哦”了一声:“记得记得。”

  向凡gān脆利落地说:“我找你有事,现在就在你楼下,你赶快下来。”“啪”的一声电话断了。

  我放下电话,愣了半天,难道是……

  直到欢欢抬起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林汐,你没事吧?”我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脱下洗衣服专用的外套,飞快地穿上长羽绒衣,拿起包和手机就急匆匆往外冲。临走时,匆匆忙忙对欢欢说:“我有事,先出去一下,晚上等我回来吃饭。”

  欢欢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傻傻地“哦”了一声。

  外面很冷。迎面chuī来一阵寒风,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向凡在我不远处看着我,手上似乎还拎着一个包。

  他的眼神和吃火锅那晚一样,怪怪的。

  “找个地方,我有事跟你说。”他走过来,命令般地对我说。

  片刻之后,我们俩站在那个满眼萧索的小竹林中。

  我看着他,他却低头沉默不语。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我忍不住,正想开口问他到底有什么事,他突然抬头,眼里满是谴责,声音像鞭子一个字一个字抽在我身上:“林汐,你还嫌子默被你折磨得不够吗?”

  我的身体瑟缩了一下,润润唇想开口,但每个字说起来似乎都有些困难:“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向凡瞪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不明白,你怎么会不明白?!你怎么可能不明白!”

  他顿了顿,仿佛拼命在压抑心中的怒气,完全没有了初见时的和善,“从我们大二开学起,子默就有点不对劲,要知道他一心想着出国深造,平时除了学习之外,最多跟我们一起打打球出去喝喝酒,对其他一概不热衷。但是有一天,他突然问我一个怪问题,他的表qíng古里古怪,‘向凡,你有没有跟女孩子拌过嘴,还觉得很过瘾?’”

  说到这儿,向凡的嘴角有些微柔和,他微微侧过脸去,“我当时听得实在太吃惊了,要知道他是我们系出了名的不解风qíng的木头,于是就悄悄告诉了夏言,他是qíng场高手,断定子默一准是开了窍,看上谁了。但是,不管我和夏言他们怎么问他、bī他、引诱他,他死都不肯说。我们不得要领,只好用排除法,东猜西猜地乱猜一气。猜到后来,夏言断定子默是在他家,知慕少艾地看上了漂亮又有点娇气的沙沙小妹妹,于是夏言和少麒就有事没事拽子默回去,给他进一步制造机会。奇怪的是,一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他,还真的每次都肯去。

  “我们上大三那年,有一阵子沙沙常打电话来找子默,但他多半不在,就算接到了也平平常常的看不出什么,倒让我们有点大跌眼镜,还以为他生xing奇怪,就算喜欢上一个人,也这么与众不同。

  “后来我们私下里议论的时候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直到有一次,我和子默在上自修,他相当心不在焉,一直在纸上涂涂抹抹的,后来趁他中途出去,我掀开盖在纸上的书,一下子愣住了,因为我看到整张纸上,反反复复写满了两个字,从没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