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宛殊俨然成了可怜的弃妇,每日等候在天香楼中,却从来不见楚离踏足一步,反面每每见他流连在韶华楼和那座已经成了废墟的未名居。未名居明明是一座毁了的园子,楚离却下了禁令,不准任何人踏入一步,里面的一切像是尘封了一般,连他自己都不愿意踏入。
韶华楼天天都有人进去打扫是、整理、好像那里面藏了什么人似人,其他地方都还好,就只有韶华楼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花糙糙,一到夏日,特别招虫子,凌宛殊在居延湖边散步的时候,每每都有虫子飞过来,害她身上发痒。
三年如是。
现在楚离回来了,依旧如此。
回娘家的时候,娘问起来他们夫妻是否和睦,楚离对她是否疼爱,凌大小姐都觉得难以启齿。若说楚离不爱她,那么当初为什么要娶她?若说楚离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他却从来不会在外流连太久。有一天,凌大小姐忽然想到,莫非,她的刑事犯罪分子不能人道?所以才不肯与她同房?
为了试探试探,她特意趁他深夜审批公文的时候送去了参茶。这样难得的体贴,楚离没有在意,面无表qíng地喝了下去,他万料不到她会在参茶里下了药。
qíngyù随着药效被催动,男人将她压在硬硬的桌子上,粗鲁地去扯她的衣衫,凌宛殊紧张?全身颤抖,她从来不知道冷冰冰的楚离也会有这么激动的时候。可是他的身子太重,桌子又太硬,她纤弱的腰被抵在桌角上,疼得啜泣起来,用手轻轻推了推他。
男人紫色的瞳眸迷离,如同是最惑人的深潭,只一眼就能把人的灵魂吸走,见她遻了,他居然温柔地捧起她的脸,轻轻吻着她,低沉的嗓音夹着压抑的喘息与小心翼翼的紧张:“别哭,小乔……别推开我……你知道的,我爱你……小乔……七哥只爱你……”
一边轻吻,一边喃喃地说话,似乎是怕她会猛地推开他,怕她突然离开,他想抱紧她,却又怕抱得太紧会弄疼她,怎么做都觉得是不合适的。
凌宛殊平生没有受过这样大的屈rǔ,不经人事的羞怯转而被愤怒取代,她居然一巴掌扇过去,吼道:“小乔是谁?!”抱着她,吻着她,想的却是别的女人,态度还如此卑微,这还是那个她爱的楚离吗?!无反不能、qiáng大的楚离?!太荒谬了!
这一巴掌打醒了楚离,他的紫色瞳眸慢慢变得深不可测,紧紧地盯着身下的女人,越来越yīn鸷,他勾起唇角一笑,低头凑近她的脸:“你不是小乔?”他的脸色通红,身上民热发烫,声音里满是失望与不可置信。
“呵呵……”他突然笑了起来,用力摇了摇头,“对,你不是她……”
疯狂地大笑了许久,就在凌宛殊紧紧盯着他的时候,他原本捧着她脸的右手,突然扼紧了她的咽喉:“你想让本王宠幸你?好,本王成全你!”
瑞没有了刚刚qíng动时的怜惜,甚至没有一个甜蜜的亲吻,他将她压制在冰冷的桌面上,肆意地发汇着难以排遣的yù望,药效有多持久,他便折磨了她有多久。
凌宛殊疼得全身痉挛,却哭不出来,喊不出来,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男女之间的qíng事有这么可怕,从前渴盼得到的拥抱宠幸居然只是一场噩梦。
原来,没有感qíng的结合,纯粹只是yù望的发泄和彼此的身体或者灵魂的痛苦,她痛,他也痛……
凌宛殊清清楚楚地记得,最后他抱着她,却自喉咙中压抑地低低吼出一个名字--
小乔。
轻不可闻。
伴随着那个名字一起的,还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排山倒海般的绝望。
事后,没有安抚,没有拥抱,他粗鲁的一把推开她,自顾自往浴室走去,仿佛狂躁的qíngyù过去后,他们只是两个陌生人,而她自始至终都只是他发泄的工具。
大大的浴池里,楚离脱掉全身的衣服,背靠在池壁上,闭上了眼睛。泡进水池中的左手,整条胳膊从肩膀起一直到手腕外,留下了一长串狰狞的伤疤,烧伤的痕迹很明显。三年前,初初受伤时,因为不愿公开救治而落下后患,在此之后的变故更让这条手臂失去了活动的能力……
夜晚如此安静,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浴池旁边朦朦胧胧的灯光与qíngyù之后怎么小船坞也小船坞不掉的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