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乔,是什么时候弄丢的?要怎样才能找回来呢?
七月,玉簪花神。
月初的一天清晨,乔叶与楚慕正在青梧小筑下棋、
不是围棋,也不是象棋,是五子棋。
“喂,小傻子,你不能耍赖啊,你怎么能偷袭我?”第一次玩,楚慕不懂规矩,接连地指着她。五子棋有时候比的就是眼力,稍稍不注意就来不及了。
“是你自己没有看清楚,我可是赢得光明正大。”乔叶一边把连起来的五子收回来,一边想着该吃他的哪一颗才能让他元气大伤。
等到他完全弄懂了规则--
“哎,楚慕,你……你怎么能偷偷地……”乔叶瞪大了眼睛,不管她挡他哪一步,两子之后他都会成了,接二连三……
楚慕一脸得意地挑了挑眉,琥珀色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她:“小傻子,你别赖皮啊,爷赢得光明正大,是你自己没看清楚。”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按照约定,过来,给爷亲一百下。”楚慕更加得意了,冲她勾了勾手。
乔叶恨极,怎么下五子棋都输给一个古人!她把棋子一丢,小脸一绷:“不要!楚慕你欺负我!好男不跟女斗,你怎么这么厚脸皮的?”
“我……”楚慕瞪大眼睛,哪有这样的女人,一输棋马上就变脸了,还东扯西扯说是他的错。
“小傻子,爷就是厚脸皮怎么了?”楚慕眉头挑高,对付这样不讲理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比她更不讲理:“你不过来,爷可就过去了……”作势yù起。
乔叶咬了咬唇,这家伙不吃她这一套啊,瞄准了时机,站起来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加减瞧着他,怕他追上来,却没想到直直地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抬头一看,夜风yù言又止地低头望着她。
楚慕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又是夜风,他怎么这么烦人?好些天不见他了,一见面就把他们之间的气氛给破坏了。
“夜风,你来了?”乔叶摸着鼻子问道,“今天不忙吗?”
夜风望了楚慕一眼,又面无表qíng地收回,开口道:“孟记有qíng况了。”
“是吗?”乔叶的脸色一变,脸上那种少妇般的俏皮活泼被一种gān练老成取代,她的笑意轻轻浮起,黑亮的眼睛闪着算计的光芒:“我去看看。”
乔叶抬腿就走,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望了望,见楚慕的脸绷得厉害,她咬了咬唇,gān笑了一声,走回去,扯着他的手臂轻声问道:“跟我一起去?”
刚刚还脸寒得不行的男人立马笑了,喜滋滋地拖着她的手,大步朝前走去。乔叶跟在他身后暗自腹诽,真是变色龙。
鸣玉轩的内院,白衣白袍的少年端坐在太师椅上喝茶,从前厅走进来两个男子,一位年纪稍大些,留着八字胡,jīng明gān练,另一位年纪轻轻,长相英俊,是个公子哥,只是望过去的眼神有些过于傲慢了。少年略略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便自顾自继续喝茶,优哉优哉的。
孟记的生意在一个月之间被堵得死死的,不管是哪一家商行通通受限,人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老板孟获看了账单与那些掌柜的禀报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就算哪一间商铺一时亏空也是正常,不至于每一间都是如此。然而,他无法查出原因来。不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人放出话来,说是因为孟家的人得罪了鸣玉轩的一位客人,才会遭此横祸。
孟获一听,立马带着儿子去鸣玉轩打探消息。关于孟记家业的事qíng,他必须亲自出马探听清楚才行。
鸣玉轩是什么地方?不过是一家玉器店,就算生意做得再大再好也不敢同孟记作对的,带着这样的疑问,孟获与孟玖入了鸣玉轩。
鸣玉轩的吴老板自从上次的友好jiāo易之后,与乔叶成了忘年之jiāo,关系甚好,这会儿见孟获来了,礼貌地将他们让进了门。
孟获进了内院的时候,只看到一位白衣白袍的少年正在休闲地喝茶,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懂礼貌的后生小辈,也从来没有人会在他的面前这么放肆,然而,毕竟姜是老的辣,在没有弄清楚那人的身份这前,他忍住脾气。
然而,孟玖却不一样,他仗着父亲的地位自小便骄纵惯了,并且没有在人前低头过,见状,用折扇指着乔叶道:“你好大的面子,见了本公子与我爹居然还这么嚣张,你可知我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