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哭笑不得,“这幅画面好熟悉,以前是不是也有过?”
“……没有。”凌悠扬想了想才回答,“以前朕没让她吻。”
弦歌也想了想,开口道:“你第一次亲吻的对象不就是她吗?”微微一笑,“陛下和方二小姐的渊源说来是极深的呢。”
凌悠扬面不改色,“这与符大人有何gān系?”
“弦歌不过是随口说说,陛下何必当回事?”弦歌笑得混不在意,身体懒懒地靠在墙上,“不过,陛下装睡是何用意呢?十一年不见,陛下的xing子让人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嘴巴上说捉摸不透,可这女人脸上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看的凌悠扬又开始窝火,“既然有美人投怀送抱,朕又何苦拒之门外?”
弦歌点头:“这的确是陛下的作风。”顿了顿,她眼角流露出淡淡的讥嘲,“这么多年你半点儿长进也没有,至今也没学过挑食吗?”
“朕一向都有挑,总所周知,朕只爱美人。”凌悠扬哼一声,“符弦歌,朕的作风轮不到你来说教,朕不过念在你是客人的份上才敬你一分,你切莫得寸进尺。”
弦歌恭敬地点头,“陛下过虑了,在下不过是为陛下的身体着想,陛下的身体健康乃是万民之福,千万不要因小失大,过度放纵,在下虽然不是极东国人,可也盼着陛下保重身体,千秋万代长远治世。”
凌悠扬眯了眯眼,咧嘴笑道:“多年不见,符大人其他功夫没长进,嘴上功夫倒是让人刮目相看,朕多谢你的关心,朕自己的身体自己会注意。”
弦歌不住地表示赞同,“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顿了顿,她抬眸微笑,黑色的眸子流光溢彩,“若是太子小小年纪就没了父亲,未免太可怜。”
凌悠扬哼笑:“凌楠最可怜的地方与朕无光,是他那缺心少肺的娘在他婴孩时期就抛弃了他,那才让人嗟叹。”
弦歌被噎得说不出话,他每次都会挑她最致命的地方下手。她的心qíng顿时沉入谷底,沉默片刻,云淡风轻地开口:“陛下,您今日邀在下前来有何用意?”
凌悠扬盯住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并未穷追不舍,颇为自然地转开话题,“你不是日日都去凌陌忧哪里听琴嘛?今日朕陪你一起去,呵呵,说起来,朕很久没去探望过他了,不知九弟现在身体如何?”
她天天去听凌陌忧弹奏《凤求凰》,他就让她看见方子晗亲吻他。
弦歌面无表qíng地看着他,“陛下真要一起去?”
“君无戏言,”凌悠扬说完话,就大步跨出,头也不回地向着宫外走去。
君无戏言?这种十句里有九句假话的骗子还敢说君无戏言?弦歌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忍不住低笑出声。笑着,笑着,她神色微僵,落寞地垂下眼,跟在凌悠扬身后向外走去。
两人微服私访来到凌陌忧的府邸,一前一后,两人之间的距离甚至还能再站上一人。看着让人徒增清冷之感。
琴声缠绵,院中盈盈绿意。脚步声传来,琴声戛然而止。
凌陌忧对于凌悠扬的到来好不震惊,他看着凌悠扬笑得别有意味,“皇兄,您今日怎有闲暇来臣弟这破地方?”
凌悠扬对他的笑容视若无睹,随意耸肩,“朕听闻你连续五天对着一个女人弹奏《凤求凰》,如此深qíng,朕远在宫中都被惊动了。而且这个女人的名字如雷贯耳,并不是我极东国中哪个大家闺秀,而是雀南国的摄政王,朕以为,这一趟不能不来。”
凌陌忧无拘无束,“臣弟以为,最主要的原因是符弦歌曾经是您的皇后……”他故作困惑地抬眸,眼底深处隐含笑意,“皇兄,是这样吗?”
凌悠扬冷静地望着他,一下坐在他面前,勾唇一笑,“凌陌忧,今日朕要谈的是你的事,而不是朕过去的风流韵事。”
凌陌忧笑着摇头,“臣弟的事有什么可谈的?”
弦歌站在凉亭的柱子前,身体略微倾斜靠着,“皇上忧国忧民,国家大事繁重之时,竟然还要分心担忧九王爷的qíng事,”她轻轻一笑,调侃道,“真是个好哥哥啊。”
凌悠扬脸皮厚厚地将这当成夸奖来听,“朕这个弟弟自小身体虚弱,朕当然关心。”
弦歌似笑非笑,“呵呵,看来皇上真是越来越重qíng义了,当年九王爷的身体也不见得比现在好,皇上可不像现在这么关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