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潜笑得不动声色,“符城主,得饶人处且饶人。”
两人说话间,有一女子从不远处施施然而来,仪态优雅万千,她站定在弦歌面前,盯着她没说话。弦歌一怔,正觉得这女子十分眼熟时,却见白潜已经行礼,神态和平时似乎有点不一样,“微臣见过长公主。”
长公主?杨丽凝?弦歌惊然想起这女子,急忙拜见,“见过长公主。”
杨丽凝眯起眼,语调平坦,“符城主好忙啊,本宫一直等着你的拜访,却终日没有消息。看来,你是不屑到这后宫来?”
“公主言重。”完了,这公主脾气发作了。弦歌暗暗叫糟,“这几日在下确实很忙。”
白潜转头看看弦歌,然后又望着面前这位长公主,笑得风流倜傥,“长公主和符城主有约?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符城主有jiāoqíng了?”
“与你无关。”杨丽凝说话毫不留qíng,目光清明地瞥了白潜一眼,“我不像你那么虚伪,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不用在我身上费心了,即使父皇同意我嫁给你,我也绝对不会同意,还请白大人移步,我只想和符城主说话。”
咦?好象听到有趣的事qíng了。弦歌抬眸,看着白潜微微尴尬的面色甚觉有趣,她又转头望向杨丽凝,扬眉一笑,“长公主殿下,要不这样吧,待我回府后换了朝服,然后今日下午便来拜访,不知公主意下如何?”看来,找到对白潜下手的突破口了。
白潜眯眼,看到弦歌偷偷向他算计一笑,顿时觉得头痛无比,偏偏又cha手不得。
杨丽凝颔首,“姑且这样,若符城主再次失约,本宫必不会善罢甘休。”
弦歌微笑,“公主放心。”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她还没愚蠢到让陆务惜活下去,要让白潜妥协,看来这长公主殿下会起到大作用啊。
弦歌回到府中后,随便挑了件衣服,换穿完之后便又走到府门口。符家的马车华贵宽敞,里面甚至可以点着香炉,放着坐垫和被褥。她跨上轿子放下帘子,“起轿。”
“是。”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轻笑,弦歌急忙回头,看见凌悠扬笑眯眯地移开被褥,坐在她面前,动作迅如闪电,一把拉她入怀,伸手捂住她的嘴,“别声张,你也不想在路上因为我而耽搁吧?能安静一点吗?”
连鼻子也一起被捂住了,弦歌的脸憋得通红,眼睛死死瞪着他,无奈点头。
“乖孩子。”凌悠扬很是洒脱地松开手,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笑容更盛,“其实都怪你不好,这么无qíng就把我扔给符雪迟,让我很不愉快。”
这家伙怎么整天神出鬼没的?弦歌拍胸口通气,“你怎么混上来的?雪迟没看着你?”
“说起这个问题,我上次就提醒过你,你周围的守卫不够严谨。”凌悠扬好整以暇地靠在被褥上,眉眼含qíng,“若让我来杀你,一百次机会都有了。”
弦歌不悦道,“你跟着我gān什么?”
凌悠扬移动位置,斜倚在她身旁,伸手把玩着她垂落的发丝,在手指间绕打着圈儿,“弦歌,我是你的贴身小厮,所谓贴身,就是吃饭洗澡睡觉都要在一起,不跟着你怎么行?当初你是俘虏的时候,我对你多好,让你睡我的chuáng吃我的饭,还让你跟我一起洗澡。如果你不好意思让我服侍你沐浴,至少可以让我帮忙换衣服啊,你怎么就那么无qíng呢?”
弦歌斜睨他一眼,把自己的头发从他手中拿出,又坐开一段距离。“此一时彼一时,我不像你那么没节cao。”
“呵呵,”凌悠扬笑出声,身子又凑近去,“你在害臊吗?可是当初我早把你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看光了,现在才觉得羞涩不是太迟了吗?”
白皙的面颊“噔”的一下全红了,弦歌闭眼,吸气,连续几次深呼吸后,她缓缓睁开眼,这世上怎么就有脸皮这么厚这么不要脸的人?“我记xing不太好,那么久远的事qíng早就忘光了。”
“忘了?”凌悠扬挑眉,笑得不怀好意,“忘了还会脸红?”
“我会脸红跟我忘记的事qíng无关,只是为你的言行无忌感到悲哀。”弦歌决定装傻到底。
凌悠扬唇上爬出一丝魅惑的笑,在弦歌白嫩的脖子上挑逗地呼气,两只手已经不规矩地揽上她的腰身,“那么,要不要我帮你回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