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_作者:艾小图(4)

2017-04-23 艾小图

  说完,不等老板娘继续胡咧咧我就把电话给挂了。

  乏,可却怎么都睡不着。其实我说的那么轻松,心里却隐隐还是有些后怕,脑海里不断回忆着最近一段时间见的人,我的那些所谓的“客户”。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头绪,都是一帮用裤裆当脑脑袋使的,想的我头疼。

  得了,睡吧,就我这样的人,处在食物链最下层,哪一天不是个死,怕什么呢?

  纪时

  家里老太最近逮我逮得紧,年27了,老太眼瞅着想抱孙子,每天在我耳边唠叨。今天安排这个的女儿明天安排那个的侄女,我脑子里已经快形成一幅完整的领导们家庭状况分布图了。到最后我实在兜不住了,发了回狂,和老太说:“您别再给我乱找了!我心气高着呢!要相亲!得中南海那几位的闺女才行!”

  一句话把老太气得不清,高血压一发医院里住了半个月,我每天鞍前马后的伺候着,才从老头棍棒下捡回一条命。

  好不容易得了空就被一帮狐朋狗党弄出来玩儿。这帮家伙每次都喝得跟狗/日的似的,要我一个个送回家,合计着我就是一免费司机!

  这次鬼混是我哥儿们刘乃发起的,外号“奶/子”,正二八经皇城脚下长大的官二代。他在我们一帮朋友里书读得最高,却也最痞,堂堂双学位博士,却跟路边小混子没啥区别,用现在流行的一句话来说他,那就是,就怕流氓有文化!

  作为一个文化流氓,据传他在网上有着极高的人气,仗着家里老子,什么话都敢说,什么和谐说什么,把他老子的秘书愁的头发都白了一半。

  我刚进包厢,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刘乃开始嚷着我名字,“飞机,快给我做主啊!程阳说我是畜生!你快给我骂回来啊!”说着就要凑过来。我大力把他往旁边一推,他一个趔趄摔程阳身上,一摔就躺那不动了,程阳皱着眉头把他一拎,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怎么不喝死过去!跟他妈一坨屎似的。”

  刘乃虽喝的多,但那一脚还是踹的实在,给踹醒了七八分。他整了整凌乱的衣服,坐回位置上,一脸委委屈屈的小媳妇状,“你们几个没人xing的,我算认识你们了!”

  刘乃不计形象的活跃气氛,把一屋子人全逗的笑得前仰后合,热热络络的,好不畅快。

  一帮大老爷儿们在一块,也就喝喝酒就谈谈生意和女人。虽说咱们这帮人都不是什么正经君子,但也算各个小有成就,再加上出身都差不多,一块鬼混的日子也有些年岁了。

  刘乃说话间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门子喊了我一声,“飞机!想起来了!上次高松那崽子和我接头的时候让我找你来着!有事儿找你帮忙!”

  我正喝了一口红茶,放下杯子问他:“什么事儿?上次并购那事儿我可尽力了,那娘儿们不松口我也没办法!”

  刘乃几下蹭我旁边来,手臂揽上我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不是!是找你有点私事!想整个女的!”

  在座的几个人一听这话,立马笑开了。

  “高松那锉货真他妈锉到家了,心眼儿比屁/眼儿还小,和女人计较啥?”

  “就是,女人是用来疼的,再大的事,到了chuáng上,那就是小事。”

  “……”

  此话一出,原本就不正经的话题立刻越发展越禽shòu。我没仔细听,只问了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刘乃一边喝着一边给我解释:“高松那傻bī学人上网呢,结果遇上个网名什么‘寂寞的小妇人’,人一个劲给他灌迷汤啊,说自个寂寞啊,孤独啊,什么不想要责任只想要激qíng啊!把高松qíng绪吊起来了!高松‘提枪赴会’才知道人是一酒托,他买了两三万的酒,结果人一句妈妈住院就跑了,他气不过。”

  我皱眉:“不就两三万,至于么?”

  刘乃笑说:“高松哪是在意钱啊,咽不下那口气呗,他说那女的长得真叫一个清纯,本来想着能慡一把的,结果是个骗子,他就是气不过。为着这事他在朋友圈子里被笑得抬不起头了!”

  “那他找我能怎么办?”

  “他找人查过了,听说那酒托还挺有意思的,以前惹过岑家老四,那损蛋找人去收拾她,人说,舔鸟还是二十巴掌,你选个。她选了二十巴掌,打完哭都没哭一下,岑家老四后来什么没说就走了。听说挺硬气一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