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不能说的秘密_作者:文安初心忆故人(245)

  “出院了。”他的声音一轻,“还有些咳嗽,慢慢吃药就行。”

  我踏实下来,不觉微微笑道:“小熊她喜欢吗?”

  他轻轻抚着我的头发,唇际扯出一丝笑意:“喜欢,这两天每天抱着睡,很开心。”片刻,有些艰涩的说道:“委屈你了,不过这样的qíng况,不会太多。”

  “嗯。”我应着,却有些茫然,艾云说的,要坚qiáng。可为什么我还是坚qiáng不起来。心中仍有愧黯?

  晓攸生病后,与子越的联系似乎频繁起来。以前除了出差,子越在我这里时,半月二十天能听到一次电话,可现在几乎隔两三天便会有电话。而我每每听到,心里总会一紧。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而当他挂了电话,面对他的动qíng拥吻,便有些不自觉的抗拒。“做妈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害羞?”他有些好笑,吻向我的脖颈,苏苏麻麻的让人娇软。

  随着他的吻不觉回应,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听他在我耳边低语:“你害羞的样子,很动人。”我的心在沉沦和牵扯间微微挣扎。

  天渐渐热了,动辄就是一身汗。一天晚饭后,正坐在窗边chuī着凉风,感觉舒慡的惬意。子越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往楼上走着接听,声音不高,依稀听着是说晓攸学琴的事qíng。忽然他嗓门大了起来:“卢南,你最好想明白。”

  我一愣,“卢楠?”是他的妻子吗?心里忽然扑腾的很快,不觉站起身来,像梦游似的走上楼去。

  看到他正有些失神的靠在窗边定定站着。“有事吗?”看着他有些铁青的脸色,我忍不住问着。

  “晓攸约了一个北京的老师,以后周末要来学琴。”子越的声音有些清冽,“简直是胡闹!”我的心一沉,以前听子越说过,晓攸的钢琴老师是天津数一数二的,而且是上门做家教。现在非要巴巴的来北京学琴,是什么心思,已经路人皆知了吧。

  “她妈妈一起来吗?”我几乎是颤抖着问出了这句话。手有些不稳的扶着梳妆台。

  “不会,她没空。保姆陪着来。”子越眉头紧紧蹙着,似乎想着什么。屋外的风,刮得一阵疾似一阵,又要有雨了吗?

  第五卷 死生同契阔, 静守来生长(末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天鹅蛋糕偿愧疚

  我有些瘫软的坐在了椅子上,无助的看着子越,心里如波涛起伏般翻腾。他的家人,犹如一个无形的围城,将他紧紧的圈在了里面,而我只能隔墙相望。

  从没有一刻,我觉得他离我这么远。远到锥心刺痛,却无法触及。以前知道他有家庭,有女儿,可毕竟未曾这么直接的面对,我犹可自欺欺人:我和他的家人,是两条永不相jiāo的平行线,各自安稳便好。可如今,似乎无孔不入的在jiāo织,在纠缠,他只有一个,两边却都在撕扯着要他。此刻,我才切切实实的感觉到我就是一个介入别人家庭的第三者。而且是个多余的第三者。

  我和子越近在咫尺,却像远远望着般相互看了许久,在子越的脸上,我看到了纠结,挣扎,思虑的表qíng。而这些表qíng,以前在这个坚毅的男人脸上,我很少看到。

  半晌,他有些艰涩的看向我问着:“小薇,你喜欢新西兰还是欧洲?”

  我一愣,他是打算把我送出去?忽然心就阵阵的扯痛起来,原来他真的累了,而累的结果,便是把我送到眼不见心不烦的地方吗?我转过头,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几乎没有血色的脸,声音低的自己都要听不见:“你还是嫌我烦了,是吗?”

  不觉自嘲的笑笑,“要个不该要的孩子,果然很烦,对不对?”可为什么,我笑的时候,心痛的像刀割一样,满脸是泪?

  他微微一怔,几步走到我身边,用力扶着我的肩膀:“你说什么?”眉间紧紧蹙起,“我只是怕你受gān扰,影响身体。”

  “是吗?”我笑的很凄然,脸上泪痕不断。

  “是。”他语气坚定,看我仍恍惚的样子,不觉手里的力度加重,直捏的我肩膀有些疼,“小薇,你怎么不明白?”说着声音有些沉痛:“你知不知道,当你看我接电话颤抖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疼?可我不能不接,那是我女儿。”

  “我知道我知道。”他的那句“那是我女儿”深深刺痛我的良知,我几乎要歇斯底里,“我没有不让你接,你何必这么说我啊。”我的qíng绪有些失控,第一次发起了脾气,反手将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拨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