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娘子若是个郎君,可不知会俊成什么样呢!”
“你是说我长得像男人?”
“可不就是,若是胖点,做个女人还不错”碧彤说着,瞧着时映菡没有几两ròu的涅,不由得又是一阵叹气
无论如何喂养时映菡,时映菡都是这么瘦,真真愁死个人
时映菡却不在乎,笑呵呵地拿着凭帖与画卷出了院子
今日与时映菡一同去的只有二郎,府中马车被占用,两个人乘坐骡子拉的车,这回要láng狈些不过,这样的车在徐州城也算是不错的了
“今日要去学做墨?”二郎开口问道
他还真有几分兴趣
如今世道,笔墨纸砚贵得吓死人!家里没有点实力,连一本书都是买不起的更何况,这大唐没有什么印刷术,书本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写上去的,这价值可见一斑
就拿印五郎家用的纸来说,那一叠纸,就可以给穷人家一家四口买一年的衣裳
“说是这样的”时映菡应了一句,却有些心不在焉,总是掀开帘子去瞧街道,心中思量着,不知何处会是自己未来的小店呢
渐渐入了印家
二郎身边的小厮去通报,两个人则是下了车等候
不出片刻,就有人来带他们进入了
这一次仍旧是去的印五郎的书房,两个人规规矩矩地脱鞋进入,屋中仅有两个人
印五郎出来迎接,薛三郎则是坐在临湖的窗前,盘着腿,吃着西瓜
时映菡看过去,不由得咂舌,屋中摆放着一铜盆,盆中竟然极为奢华地放着冰块,上面凉着西瓜与葡萄酒
大唐虽有冰窖,却不多见,能在这种季节弄出冰块来,更是奢侈
竟然只是用冰窖来消遣的……
“四郎与二郎来得很早,大郎可是迟到了呢”印五郎这一次叫得极为亲切,有些套近乎的意思
二郎知晓与印五郎能“近乎近乎”意味着什么,便也跟着客套起来,将薛三郎的存在也淡忘了
时映菡长叹了一口气,心道二哥好糊弄
薛三郎回头看了她一眼,只是随意地一瞥,便收回了目光,弄得时映菡一怔
这算是与她打招呼吗?
“不知四郎喝过酒没?这是从西域送来的上等葡萄酒,不知二位想不想试试?”印五郎说着,便来着二人在铜盆前坐下
时映菡坐得极为拘谨,是规规矩矩的正坐,二郎照猫画虎,也跟着摆出了一样的坐姿
印五郎瞧了,便也跟着他们一块正襟硒
一下子就显得薛三郎坐得极为没规矩了
而薛三郎,也只是一边往湖里吐籽,一边颇为无趣地望着天空发呆,完全不理这几个人
印五郎有些受不了,当即给薛三郎送去一个盘子:“别总往湖里扔东西,不然过两年这水就臭了!”
“死水当然会臭,你这里又不是什么江河”薛三郎十分冷淡地回了一句
原来他与印五郎说话也这么不客气
058 高谈阔论
印五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俊雅的容颜上显现出一丝愁容,犹如上好的绸缎上露出了褶皱,偏偏不显得唐突
薛三郎侧头看了他一眼,随后一伸手,从时映菡的身侧拿走了画卷,甩了甩手上的汁液,便要将画展开
时映菡下意识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薛三郎的动作一顿
她从自己的袖袋里面取出了一块帕子,想要递给薛三郎,薛三郎却摊开手掌,示意时映菡帮他擦gān净
屋中没有侍女伺候,只有他们几个人而已薛三郎又是个养尊处优的,自然而然地去使唤人
时映菡微微皱眉,看到薛三郎微微扬眉,似乎是在威胁她
“薛家人都如此没有礼数的吗?”二郎突然开口,让场面有了些许剑拔弩张的紧张感
薛三郎瞥了二郎一眼,有些不屑:“你是不请自来”
印五郎递的帖子上,只邀请了时四郎,时二郎属于不请自来,这样也是没有礼数相比较之下,薛三郎只是态度不好罢了
二郎当即握紧了拳头愤恨地道:“我不来,难不成就任由你欺负四郎吗?”
“谁稀罕”薛三郎冷淡地回答一句,随后伸手接了时映菡手中的帕子,擦gān净手掌,随手就要将帕子丢进湖里,印五郎手快地接赚随后唤了一声:“楠枝,洗净了再取回来”
外面很快有侍女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