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姨妈和范姨妈年前去珠宝铺买首饰,被气得不轻,到现在那口气还没下去,因仗着史绣儿和范晴已献过身,到底是将军府的人,再如何都会嫁进去的念头,也硬气道:“嬷嬷请了!”
“什么,她们婉拒婚事?”消息传回将军府,谢腾扶额道:“她们想什么呢?”
“大哥,这可怎么办?”谢胜也极是不解,她们三人先前献了身,又在将军府cao持了半年家事,以将军夫人自,现下正式提亲,怎么就婉拒了?要说贵女闹事惹她们生气,那不是解决了吗?且她们也没什么损失,现下舆论不是向着她们吗?
谢腩更是诧异,摸头道:“她们不是急于正式嫁进来吗?怎么又不肯答应婚事了?”
谢腾想了一想道:“阿腩,你晚上去探探范晴,套套她的话,看看她们究竟想怎么样?”
三人中,范晴看着心肠最软,最好说话,从她入手,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谢腩点头道:“好,就这样办。”
是夜,月黑风高,谢腩悄悄潜入顾府,找到范晴的房间,带着一种私会的刺激兴奋,捅破了窗户纸朝里看,却见范晴摇动笔杆奋力写着什么,不时皱眉思索一下,一时醒悟过来,啊啊,这丫头一准儿在写《三将军二三趣事》,那什么趣事跟我一点儿不沾边,我小时候要是那么傻还得了。
范晴连着写了几册,正想停下歇一歇,听得门响,以为是丫头,只道:“茶够了,不用送了。”
谢腩淡然推门而进,道:“是我!”说着补充道:“送茶的丫头晕倒了!”一个响指,就吓晕她了。
“你来gān什么?”范晴有些慌,俏脸不由起了红霞。
“我来问你,为什么婉拒了婚事?”
范晴不答,只四算翻找,找出一个锦盒,迅速搁到案台上道:“还你!”
“什么东西?”谢腩揭了盒子一看,却是他出征前晚送给范晴的玉钗,不由发愣,把盒子往前推道:“送出去的东西不收回。”
姚姐姐,史姐姐,救命啊!范晴这会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当时怎么有勇气去献身。明明两人不熟。
见范晴一副受惊小白兔的模样,谢腩想起出征前那一晚的qíng景,心下起了柔qíng,温声道:“别怕,你好好跟我说说,究竟要怎么样才肯嫁。”
☆、赴宴
烛火跳动,明明灭灭。范晴紧紧抿着唇,就是不肯说话。
是谁说这丫头最好哄的?谢腩急了,上前一步道:“你倒是说说,我哪儿不好了?”
“你不要bī我!”范晴也急了,退后一步,一只手扶在案台边上,不敢对上谢腩的眼睛,只喃喃道:“反正就是不嫁。”
谢腩诱哄了一会儿,见范晴不松口,差点捶胸,只问道:“哪你要嫁谁?”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难道以为我看中了别人?范晴生气了,抬头道:“谁也不嫁。”
谢腩一心以为范晴见了自己,马上会软化,什么都说出来,到时他就可以在两位兄长面前炫耀一把,没想到范晴是这种态度,一时之间,便有些无计可施,这可如何跟两位兄长jiāo代呢?这又不是犯人,不能bī不能打不能骂。
谢腩瞪着范晴,瞪着瞪着,突然捧住肚子道:“好痛!”
“喂,你怎么啦?”范晴见谢腩额角冒出汗来,神态痛苦,不由慌了。
“我上次在战场被刺伤了,伤口虽然好了,有时还会隐隐作痛,躺一下就没事了。”谢腩右手掌暗用劲,一张脸很快涨红起来,冷汗直冒,一副快要倒下的样子
范晴虽有些疑惑,但一看谢腩的模样,又打消了疑心,指着chuáng道:“既然这样,你躺一下,我去喊人请大夫。”大半夜的,谢腩突然出现在她房里虽不好解释,但两人毕竟有夫妻之实,也顾不得许多了。
谢腩一见范晴真要推门去喊人,只一个转身,就用背把门抵实了,手一拨,门栓也紧上,另一只手捉住范晴的手,拿着摸向自己肚子道:“你摸摸就好了,不用请大夫。”
啊啊,受骗了!范晴满脸通红,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谢腩紧紧握住,一时忆起献身那晚的qíng景,羞得不行,低声道:“放开我!”
“你实话告诉我,为什么不嫁,我就放开你。”谢腩耍起无赖,越凑越近,气息拂在范晴脸上,眼见范晴羞得半闭起眼睛,腹下突然火热,一伸手,把范晴搂在怀内,俯头就亲了下去。
天啊!这怎么办?范晴身子一软,差点站不稳,只拼命捶打谢腩胸口,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