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范晴挣扎得厉害,谢腩也怕惊动其它人,只是松开她,带笑道:“说不说?不说我就亲。”
“我说。”我说了还不成么?范晴小心肝乱跳,分辨不清自己心里的滋味,举手指数道:“第一,你带李凤回府,我不开心。第二,你让贵女欺负我们,我不慡。第三,你请的媒婆很凶,我不痛快。”
“第一,李凤只是一个丫头,跟一个丫头计较什么?第二,贵女不是让你们欺负回去了吗?你们没什么损失。第三,媒婆是说亲的,你答应下婚事就成,管她凶不凶。”谢腩吁一口气,捏住范晴的手指道:“我明儿另请一位媒婆上门。”
范晴脸上的红霞还没消褪下去,闻言差点气炸了,跺脚道:“说半天你依然不明白,还问什么呢?再请媒婆也不嫁。”
“为什么?”谢腩看着范晴的样子,有些心猿意马,恨不得再搂了她入怀,只按捺着。
“有贼啊,有贼啊!”范晴恼火极了,说什么李凤只是一个丫头,人家于国有功,好端端的小姐不做,就愿意做你丫头,意思那么明显,不相信你不知道。其实你想纳李凤为妾是吧?纳个够吧!我才不嫁。
听得范晴突然大喊有贼,谢腩吓一跳,伸手要去捂她嘴巴,却听得外面已是一片吵嚷,有脚步声匆匆往这边来了,一时无奈,只得推窗跳出去。
“贼呢?”众人赶到时,慌张询问。
范晴指指窗外道:“是一只猫,我看错了。”
姚蜜和史绣儿闻得消息,赶来问道:“小晴,怎么啦?”
待众人散了,范晴这才把事qíng跟姚蜜和史绣儿说了。
姚蜜和史绣儿也生气,谢家兄弟愣是不明白他们错在哪儿了?
“错在哪儿呢?”谢腩借着夜色láng狈回府,跟谢腾和谢胜说了夜探范晴的事,只是不明白范晴因何突然生气,抹汗道:“说的好好的,她突然就喊着有贼,我只得跑了。”
谢腾和谢胜面面相觑。好半晌,谢胜嚷道:“咱们又不是娶不到老婆,这么着紧作什么?怕嫁不出的又不是咱们。冷她们一段日子,看她们还这般嚣张不?到时指不定反过来求着咱们了。就是她们拉不下脸来,不是还有她们的母亲么可以周旋么?她们真不嫁?我不信。”
谢家兄弟被女人追惯了,宠惯了,还没对女人低声下气过。上顾府时,姚蜜等人躲着不见,请媒婆上门又被拒婚,夜半套问心事,差点被当贼,一时之间也生气了。女人哪,你惯着她,她就当自己是一回事了,冷她一段时间,看她急不急?
谢夺石闻得姚蜜等人婉拒婚事,却笑对严副将等人道:“他们小夫妻耍花枪呢,只看谁先服软。”
严副将道:“将军夫人是一个厉害的,先头筹集军资的劲头就能看得出。将军讨不了好的。”说着呵呵笑。
当时运军资物品的,严副将亲眼目睹姚蜜和端郡王等人集军资的场景,印象极深,这会和谢夺石说起来,依然极是佩服,道:“将军就服个软又如何?这样的媳妇,还该早点娶进府才安妥。”
他们正讨论,早有人报进来,说道大金朝使者到了京城,同行的还有大金国突花王爷。
这突花王爷是现今大金国皇帝最小的弟弟,今年二十五岁,他是一个文武皆能的人物。谢夺石知道他的狠辣,听得他随使者上京,不由起了警惕的心,让人去请谢腾他们进来说话。
谢腾听得突花王爷来了,也不敢大意,忙吩咐陈伟陈明并小刀密切注意突花王爷的动态,随时禀报。因着这一茬,谢家兄弟也无暇到顾府去,更顾不得姚蜜等人作何想法。
将军府那边突然冷了下来,不再派人上顾府,顾夫人等人倒真的着急了,又拉不下面子去问,只旁敲侧击问女儿,好久不去见谢夺石了,是否去探探?
姚蜜知道顾夫人的顾虑,只道:“娘,你急什么呢?一急,就掉身价了。”说着不再提这件事,转而商量起新宅子的事,笑道:“娘,你说,我们搬新宅时,要不要摆入伙酒?”
顾夫人一下被转移了注意力,笑道:“你们是诰命夫人,如且领着皇命写,正是风光的时候,入新宅自然要摆酒。也不用大摆,就请几位相熟的亲戚,摆几围就成了。”
姚蜜等人在京城里,相熟的,不过就是顾府诸人并将军府诸人罢了。顾夫人寻思,借着入伙酒,请了老将军和将军等人赴宴,到时便宜行事,让将军遣走灵芝,再跟小蜜说说好话,也就能重提婚事了。这会去俯就将军,确实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