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远处也有哨音传来,“呼——呼呼——呼呼呼——呼——”
秦烈又回了几句,板着脸,冷冷的样子。
“你们能对话?”宝钦顿时来了兴致,好奇地问。
秦烈想也没想就回道:“自然。”话刚出口就后悔了。果然,宝钦下一句就道:“你让他们给我另带一匹马来吧。”
便是离得远些,只要共乘一骑,也总比两个人分开qiáng。
也亏得他而今这脸上显不出什么表qíng来,要不,这会儿定是一片铁青。咬牙恨了半晌,终于不qíng愿地把哨子放在了嘴边,“呼呼——呼呼呼——呼呼——”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有朋友来了,上回去北京麻烦过人家,这回要陪吃、陪喝、陪聊、陪玩儿,反正就是全陪了。
现在趁着人家没起chuáng赶紧过来码会儿字,俺容易吗,呜呜
三十七
宝钦一行回营地的时候,声势十分浩大,侍卫们抬着白虎洋洋得意地恨不得把营地所有的地方都走个遍,可谓是出尽了风头。司徒早得了信,喜滋滋地跑出来迎,待瞧见秦烈和宝钦各乘一骑,顿时气急败坏,恨铁不成钢地在原地直跺脚。
五斤无可奈何地在一旁安慰他,“司徒大人莫泄气,好歹也让公主见识了我们三爷的飒慡英姿,便是没来得及亲热,心有所许也是好的。我们爷可是赤手空拳,勇斗二虎,如此勇武的男儿,想来公主从未见过。您瞧瞧,您瞧瞧——”
五斤还yù把秦烈如何勇斗二虎的经过一一描述给他听,司徒已经背着手摇摇晃晃地走到了秦烈跟前,伸手摸了摸白虎柔软的皮毛,嘲讽地笑,“三爷好身手,这白虎虽不如白额吊晴虎那般凶猛,又没豹子敏捷,却也不好对付,您能以一敌二,确实不容易……”
就连宝钦都听出他这话里没多少夸赞的意思了,也不知秦烈如何得罪了他,一回来就被这样冷嘲热讽。为防引火上身,宝钦赶紧告退,笑嘻嘻地朝秦烈拱手道别,拍了拍□的马背就要走。
才走了两步,就听见秦烈在后头问:“这白虎皮你果真不要?”
“不要不要。”宝钦赶紧挥手拒绝。若是旁的吊晴斑斓虎也就罢了,虽说威风霸气了些,好歹并不那么稀罕。可这两只白虎却是绝无仅有,怕是连宫里也不一定有,若是她大大咧咧地收了,回头可不就成了众矢之的。宝钦的xing子虽说有些粗,可这些道理还是懂的。
司徒在一旁凉凉的开口,“公主不喜欢,我可是喜欢得紧。既然人家不要,三爷是不是索xing都送我算了。”
走了老远的宝钦听到这话都停了,惊讶地策马转身朝司徒看过来。她有些想不明白,司徒不像这般没脑子的人,怎么会像秦烈提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要求来?她更想不明白的是,秦烈居然眼也没眨地就应了。
宝钦顿时不淡定了,拍马一路跟着司徒,待四周没有旁人的时候,才忍不住叫住他,问:“司徒大人要那虎皮何用?莫不是真想做个虎皮披风吧。”
司徒斜着眼睛瞧她,上上下下地打量,末了,摸着下巴坏坏地笑,“公主果然蕙质兰心,一猜就准。我不过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儿,怎么敢用这样的宝贝,自然是要孝敬上头的。你也晓得老三的xing子,要他出面,怕是杀了他也不肯的。”
秦烈和秦帝之间不对付,怕是朝堂里人尽皆知,宝钦还曾亲眼见过这二人之间的别扭劲儿。
“三殿下和陛下之间——”宝钦yù言又止,想问个明白,却又觉得以自己的身份和立场,来关心这个问题似乎有些太……暧昧了。
果然,她还没问出口,司徒就开始若有深意地眯着眼睛笑,笑容意味深长,“具体的事儿,还是去问三爷。唔,这些家务事么,还是你夫婿告诉你比较好。”
宝钦忍住了一圈砸在他脸上的冲动,一甩马鞭就跑了。
晚上她没有去参加宴会,自躲在屋里歇着,吃了饭,喝了药,在榻上寐了会儿,就听见轻手轻脚进门的声音,不用说自然是清雅。宝钦眼也没睁,懒洋洋地问:“啥事儿呢?”
清雅小心翼翼地凑到宝钦耳边,神神秘秘地道:“您猜刚刚外头发生什么事儿了?”
宝钦眨巴眼,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