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得了个宝贝徒弟的胡晓蝶,见自家徒儿天资聪颖,六岁认得所有糙药,七岁记会病症的特征,八岁诊脉从无错误,九岁……便对她那些江湖上的老友显摆自己的徒儿。“琴仙”、“棋圣”、“风雅书生”这些在江湖上算得上xing格孤僻的老怪物,却对任君轶这个小神童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便将自家看家本领尽数传于老友的小弟子。而任君轶,也仿佛一块永远吸不饱水的海绵,教多少遍吸收多少,到他医术出师,几个老家伙想要胜过他,得谨慎再谨慎,小心再小心。
得了“琴仙”、“棋圣”、“风雅书生”真传的任君轶,不耐拘于家中学习那些在他看来浅薄的技艺,便在先生们面前小露一手,被惊为天人。任丞相请来的那些个先生们,在京城可谓是数一数二的,其中还有教导过皇子皇女的。这可了不得了,先生们的口中传出“惊为天人”的夸赞,那可是等于被顶级专业人士认可的殊荣。
没几天,“任丞相家的小公子”便成了整个京城的焦点话题……
正文 一百五十七章艺惊四座
真正获得“京城第一公子”的殊荣,是在皇夫三十整寿的宴席上。
那是任君轶回京一个月后的六月初十,皇夫大寿,京城里三品以上的官员都可以携带家眷入宫赴宴,为皇夫贺寿。任丞相怎能错过如此机会,女儿一个都没带,只携着继室夫君施潇墨和宝贝儿子,入了皇宫。
那日,任君轶依然穿着自己喜爱的月白色锦衣,上用冰蓝色丝线绣着雅致的图案,素雅中倒显出几分的贵气,再加上他独有的淡淡的笑容,在花团锦簇中,显得如此得卓尔不群,让人无法忽视。
任丞相的虚荣心,在同僚们艳羡嫉妒的眼神,和赞不绝口中,得到了充分的满足。虽然儿子离开自己八年,目前跟她这个母亲因为时间的断层,而不怎么亲昵,她这个做娘的,对这个来之不易的宝贝儿子,却依然深深地疼到骨子里。再加上自己的儿子这么的俊美不凡,在三品大员的子弟中,无人能与之媲美。
任丞相陪在夫儿的身边,与同僚们寒暄着,眼睛里闪着骄傲的喜悦。她的视线接触到所谓的“京城四公子”,心中暗自腹诽:什么京城四公子长得没我家轶儿好看,气质没我家轶儿出群,才华嘛,更与我家轶儿差之千里,我家轶儿可是各位名家都赞不绝口的呢要是我家轶儿没有被他师傅带走八年,这“四公子”之首非我儿莫属,哪里轮得上宇文太师那个老狐狸的儿子专美于前?还有那个肖太尉,一介武将培养出来的儿子能有什么才华?也敢名列四公子之一?
任丞相这里用挑剔的目光看待“京城四公子”,那边四公子的娘亲们也在暗暗地评估着任丞相的儿子,这让任君轶觉得自己好似待沽的商品似的,不禁暗自皱眉。
说起这“京城四公子”,毫无意外的都是三品高官之子,平民百姓哪里有如此实力培养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风雅俊逸的公子?寿宴上,仿佛互相别劲儿似的,四位公子连同其父,都跟施潇墨和任君轶父子坐在了一起。打眼望去,这一桌分外吸人眼球,五个别具特色的少年美男,加上五个风韵犹在的中年美男,怎能不赏心悦目?更有好事之徒时刻注意着那桌的动向,好第一时间掌握京城最火的五位美少年的八卦动态。
说起这“京城四公子”也非làng得虚名。宇文太师之子宇文萧萧,风姿绰约如弱柳扶风;肖太尉之子肖默涵,风华绝代柔媚中带着丝英气;御史大夫之子满乐亭,明眸善睐笑容皎皎;尚书之子姜子佼,温文尔雅美如冠玉。各有各的风姿,各有各的光华。可是他们跟比他们小上几岁的任君轶坐在一起,在气质神采上,差了可不止一个档次。
四公子的爹爹们,感觉到周围目光聚焦的中心,越来越趋向任君轶这个还未成年的毛头小子,心中不禁有些焦躁,毕竟四公子在京城成名这几年,大家各有千秋,谁也掩不住谁的光彩,而这年仅十三岁的小子一路面,便有将他们比下去的趋势,绝对不能容许他挡住儿子的风采心中所想便在言语间有所流露,时不时地明讥暗讽一番。
任君轶对于这些个虚名向来不屑一顾,对作为长辈的他们的不当言语,也假装没听见,只专心享用宫里比外边好上很多的茶点。不过,他的爹爹可不是蠰茬,你想当年能主动出击拿下任丞相这块花岗岩的,十六岁的少年,必然有他厉害之处,再加上他又是个护犊子的,自然对四位父亲的明枪暗箭,见招拆招,一一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