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五除二,小心扒掉了那件薄薄的亵衣,一个非常奇怪的物品出现在祝雨落的身上。那是两团软软的仿佛棉花填充一般的布包,形状圆圆的,用两条带子绑在了雨落姐姐的胸前。羽箭从左边的布团中直穿而过,透入她的体内。
晓雪的手停顿了一下,嘴里纳闷地自言自语:“雨落姐姐还真前卫,居然发明了填充式的胸垫,莫非怕别人嘲笑她的胸小,而故意绑了这么个东西来充门面?”
掀开其中的一片,皱着眉看了看祝雨落那平坦的前胸,晓雪撇了撇嘴,用一种了解的口吻小声碎碎念:“难怪要绑胸垫,雨落姐姐的胸部连A罩杯都算不上,一马平川呀,比飞机场还飞机场。唉!可怜的雨落姐姐一定很自卑……”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女子都是以胸大为傲,所以看了祝雨落平坦的胸部,傻乎乎的晓雪为他绑着布团而找到了充分的理由,并予以理解。
倒是任君轶听到了她的小声嘀咕,一眼扫过来,马上看出了门道来。他没有征兆地一把将晓雪推开,轻轻擦gān净伤口四周的血迹,锁骨下那枚淡粉色的梅花印记,清晰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任君轶的脸上先是一阵诧异,然后又带着了然的神qíng。
“那是什么?”晓雪的脑袋从他的背后探出来,看到了祝雨落胸前的梅花印记,一头雾水,“很漂亮的梅花,看着不像是画上去的,难道是刺青?”不对呀,这时代还没有刺青一说吧?
任君轶为她解惑了:“这是象征着处男的守宫印迹,没有跟女子欢好过的男子,都有这个印迹的。”
晓雪向来对这个不怎么注重,几个夫侍圆房的时候,在昏huáng的烛光下,也没来得及注意这小小可爱的印迹,就坠入了激qíng之中,所以对这个东东不是很熟悉。经夫君这么一解释,晓雪算是明白了,口中“哦”了一声,继续道:“原来雨落姐姐还是童子jī呢,哈哈……哈?”
她的笑声戛然而止,后知后觉地睁大了惊讶的眼睛,小嘴巴成了圆圆的“O”型,那模样又呆又可爱。
“什么?!!处男印迹??女子没有吗??”晓雪的响亮声音在山dòng里回响。
任君轶如同看白痴一般,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决定不再理会这个白痴,专心给祝雨落取胸口的羽箭。
只见他在祝雨落胸前的几处xué道上按了下,防止血液随着羽箭的拔出而喷涌而出,然后极其轻盈而又飞快地拔下了羽箭,拿过已经准备好的药粉撒在伤口上。几乎在同时,伤口的血液不再流出,任君轶用自己的贴身衣服割成条状,包裹了伤口,又喂他(以后祝雨落由“她”换成“他”了)吃了一颗补血养气的丹药,才对着已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晓雪,道:“好了,没什么大碍,很快就能醒来。”
晓雪此时的心中有很多问题缠绕在一起,如同一团乱麻,她整理了一下思绪,问了一句任君轶能回答的:“大师兄,雨落……他明明羽箭穿心而过,要换做别人,当场便丧命了。那匹马带着他跑了这么远,颠簸这么久,还能捡回一条命,真是命大!”
任君轶笑着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柴,才缓缓地道:“的确是他命大,据我所知,心脏长在右边的,在历史上都屈指可数。若是正常人,估计他早已命丧huáng泉了。”
第二卷 万马之兴 二百九十五章黎昕的哭泣
二百九十五章黎昕的哭泣
dòng外yīn暗的天宇不知何时洒落片片飞雪,鹅毛大小的雪花,漫天飞舞,白色雪风中,高山群迭而起,盟卡罗山陡峭屹立,山群不远处是沙漠和糙原。数百年来,边关战事迭起,这座盟卡罗峡谷不知埋藏了多少战士的尸骨!
鸣金收兵的华焱将士,因为这次战役的失败,更因为损失了一位优秀的将军,而显得有些垂头丧气。
主帅帐篷内,甄副将和一gān将领跪在祝将军的身前,面露悲痛,qiáng忍着泪水,向将军汇报着祝小将军陨落的噩耗。
祝清波颓然地坐在铺了牦牛皮的座椅上,整个人仿佛突然之间老了十来岁。这个女儿,她从小便有意将她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刀枪剑戟,带兵之法,布阵之诀,兵书策略……几乎从她五岁开始,就填鸭式的bī迫她学习。身为自己的女儿,她过得比谁都苦,可是她从不抱怨,再苦再累也咬牙坚持下来了。
她准备等这次战事结束,给女儿娶一房夫侍,便请旨将镇国大将军的封号,由雨落继承,自己便在京城含饴弄孙,享享清福了。她不会像祝家的老一辈们,把青chūn,把毕生的心血,甚至把生命都奉献给朝廷。说她不忠不义也好,说她贪生怕死也罢,祝家为华焱献出的生命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