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命数不可变,那么他们这些小女人就必须坚qiáng的挺过去。她愈来愈不喜欢王大嫂在她耳旁一阵阵哭诉她们的夫君了,她巧妙的将话题引到生意上,“大嫂,相公和王大哥走了,我们生意还得照做啊!今后的日子是真的得靠我们两个女人了,他们在外面保家卫国,我们也得替他照顾这个家,等他们回来之时,可别叫他们瞧不起咱们!”
王大嫂试了试眼泪,故作坚qiáng的说道:“是啊,妹子,我这男人一走,心里就没个主心骨了,乱糟糟的一片。我听说除夕的那日夜里,有人到铺子里闹事,可是真的?”
“恩,是有这么回事!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我总觉的和镇子上的广福记有些关联。他们是做饭店生意的,却在白酒里掺水,现下镇子上的人都喝上了我们的佳酿,又怎会委屈自己的胃,去他们那里受骗!我想那广福记的王员外必定是客源渐少,对我们怀恨在心了,故而才演出了除夕夜的那场戏!”白小jú细想那天沈慕嘉的话,猜测着此事的可能xing。
“那可如何是好?我听说王员外可是个不能惹的大户啊,家里有钱有势不说,就说那县衙里的人好像都和他沾亲带故的,万一,我是说万一他昧着良心找县太爷寻个由头,把我们都抓去坐牢可不怎么办啊?”王大嫂一脸担忧的说道。
“是啊,我也在担心这个事qíng,所以这两天都没让雨泽回镇子开门,小慕嘉那边也托人给东家回了个信儿,晚几天再回去上工。我怕他们找事,平白再连累了慕嘉!”白小jú脸上是更深的担忧。
两人正在谈话,小慕夕跑了进来。笑嘻嘻的摇晃着小脑袋塞到白小jú手中一封信。白小jú不解。小慕夕道:“是老伯说,我把这个信给你拿过来,便叫我坐小百灵!”
白小jú感到奇怪,公爹和他在一个院子里,有什么事过来吩咐一声便是,怎么还会递上一封信这么麻烦?
☆、第四十七章
白小jú思忖,这信定不是公爹所写,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她手指慌乱的扯开信纸的一个小角,龙飞凤舞的大字落进眼底。“夫施裕笔”!
白小jú眼神发亮,展开信纸,寥寥几行字映入眼睑。
“娘子jú儿:
见信如见夫!
为夫不愿与jú儿两两相对,泪眼惜别,实是担心沙场之险滩,古人征战几人回?
此去也为报母仇,仇家乃是当今昏庸的天子,敌手太过qiáng大,困难重重,我并无十全的把握能手刃仇人,心中愁色难言。
只怕这一去数年,耽误了娘子的芳华。可为夫不做他劝,因我会一直抱着必归的决心,愿千日之后与你相聚。
再有,家中事宜均可多由爹爹来拿主意,你年轻气盛,阅历尚浅,爹爹虽是虎落平阳多年,但见识谋略远胜于常人,jú儿切记!
天冷加衣,莫要多劳累,注意多歇息!
此外,为夫想要坦诚一件事,jú儿知晓后要打要骂,且待为夫回来,一并承担,切不可太过生气伤身!你我夫妻同炕半年多,我见你年龄小特意向周代夫求了秘方,未经你同意,在每次做那事之时都会注意不让你受孕,而且每次都会再帮你清理□。此事在我心中已搁置许久,怕你怪罪,但若重来,我亦不会后悔!
夫施裕笔”
白小jú看完通篇,由震惊再到破涕为笑,弄得一旁的王大嫂摸不着头脑。字里行间,白小jú能够感受到夫君内心的纠结,从刚开始的担忧自己无命归还,到后来的指天誓日定要归还,无一不体现在此。他心里的纠结和难以启齿只不过是担心时日久了,她是否会弃他再嫁,说什么“为夫不做他劝”言下之意就是不许他嫁。可笑他刚开始的“古人征战几人回”!
只是最后一段,彻底的激发了她心中欢乐的因子。回味两人的肌肤之亲,她羞愧的难以抬头,每次做完那事,她都是一副昏昏yù睡的样子,后来是怎样的qíng形,她压根儿是没有半点印象的,例如这次的送别,若不是他没有节制的折腾自己个没完,她又怎会晚起,误了时辰,想来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他从一开始就在筹谋设计自己了。
王大嫂见她一会儿高兴的笑,一会儿又满脸颊子的红,倒也不以为怪了。想来施兄弟没让jú儿相送,确是后来又留了书信,闺房蜜语定有所涉及,这才平白招惹了小娘子的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