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说我变态_作者:虫小扁(116)

2017-04-16 虫小扁

  大凡女子,听到这样的对白,皆会拉不下面子,然而透过她的声音就仿佛能看到她的笑容,毫不在意甜甜腻腻的她叫他严哥哥,她说您慢走。

  ……

  无言以对。

  第三次是她问他,“客官,请问你要洗头么?”

  声音像只偷了腥的猫,想象得出她笑眯眯的眼睛。

  这个声音他有印象,但那个时候他还是瞬间没想起来,慢慢的,慢慢的,在某些qíng绪沉淀之后,他似乎记起了什么,好奇这个声音听起来明明像个疯癫的女孩,游走在他头发之中的手,动作竟是轻柔而细腻。

  他突然问她,“我是不是见过你?”

  她用力的嗯了一声。

  是吗?他想了想,想了想,怎么也想不起来,感受着她恰到好处的力道,感觉到连她的呼吸竟也带着雀跃,便这么突如其来的,很想,很想看看她的模样。

  于是睁开眼睛。

  恰好对上她的笑脸。

  然后连同“蒋晓曼”这三个字,一下子冲进他脑子里。

  蒋晓曼,他们是这么叫她的吧。

  离开理发店的时候,她也跟了上来,她的步伐,也一丝丝传递着她的快乐,还有她轻快的曲调,往往随xing而至,他就突然想听点别的。

  听人说,声音是有感染力的,而她的声音,却处处弥漫着一种吸引力,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多听听。

  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她莫名其妙的变得无处不在。

  朦胧的看着这个世界,会突发奇想,她是不是在他身后。

  只是他还是对她说了,“谁都可以,你不行。”

  唐伯虎因秋香三笑而神魂颠倒。

  父亲说,见过母亲三次,就决定把她娶回家。

  他只听了她声音三次,就牢牢记住她的脸,忘不了……

  她的笑脸。

  蒋晓曼。

  蒋晓曼。

  你是该滚远点,滚远点。他根本无力和你纠缠。

  那个国庆,以前一群朋友约他游戏,凰戎把他推出家门,说,你去。

  但或许有句话叫yīn魂不散。

  他看见了她。那个时候,他正因肠胃有点不好,gān了点很生活化的事……

  只是突然看到了她,挤在人群之中,个子不高,仅有个模糊的影子,竟能笃定是她。

  虽然看不清她,却能在脑子里清晰勾勒出她此刻的表qíng。

  吃惊的,诧异的,错愕的……

  想笑,莫名的很想笑。

  然后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什么,心qíng莫名的愉快,然而沉淀之后他告诉自己,不能再接近她,她不行。

  然而街霸他输了她一次又一次,他一向是个无所谓的人,因为没有所谓重要的东西,然而戴着眼镜看着对面的她神采飞扬的样子,得意却又装模作样的样子,他突然觉得,不想输……

  蒋晓曼。

  后来她小帮了他,作为赌注的,陪着她逛街,然后又是王庭轩。

  空间留给他二人,本可一走了之,然而鬼使神差的,他留在下来。告诉自己一切只是赌注,然后想她是不是就跟着王庭轩走了,是不是。

  但她没有走,陪她逛完,她竟又约了他见面。

  说服自己般的,他写了两张纸条,说:我是不会去的。

  滚吧。

  然后早早的出门,想着下雨了,她会不会来。

  她居然来了,两手空空的站在那儿,他看不清她的脸,很久很久,她就蹲了下来,他几次打算离开,明明给她写了纸条,视为仁至义尽。

  但脚步不受控制的朝她走去,大概不想看到那个一整天都笑眯眯的女孩,突然被抹煞了笑声。

  然后她就开始哭,她追问他为什么她不行。

  她知道么?知道这样追问的意义么?她是说,要成为他身边的某个人么?一句简单的话,明明王庭轩已经说过,在她口中的追问,感受居然这么不同。

  但其实,他和她不过还是陌生人。

  突然想起凰戎那番说辞,算命的说和三次以内让他记住脸的女子在一起,他会倒霉一辈子。

  就是不行。

  他记得那天他还问她,“你死了,会不会有人为你伤心?”他只是联想起父亲的死,似乎并未引起谁谁的伤心,包括他。

  然而她开始在单车上作乱,没由来的紧张,他害怕她受伤……

  那一瞬间他居然只关心她有没有受伤,生命无法承受之重,突然纠缠起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