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说我变态_作者:虫小扁(117)

2017-04-16 虫小扁

  他带着火气的吼,“滚!”快滚,越远越好。

  然而她没有照做,只是依旧胡乱的说着什么,她的声音故作坚qiáng,甚至是带着笑意的,不知道为什么,让他心里微微泛酸。

  蒋晓曼。

  蒋晓曼。

  ……

  他唤她,我送你回家。

  还有抱歉,他只是习惯了一个人……

  后来王庭婷来找他,说那小姑娘她很喜欢,她弟也很喜欢,又说:我弟生日会,你自个瞅着办。

  就去了,或许吃点什么。

  每拿起点东西,他都止不住想,蒋晓曼会不会来找他,只是没有等到她,而且在那个生日会之后,她销声匿迹。

  说来奇怪,她的影像,她的笑容,甚至她的眼泪,反而更加清晰。

  周末回了家,饿的时候,突然想起她家那包子的味道,松松软软,带着些些的甜,索xing去买包子,出门时把眼镜也戴上,或许选包子会更加清楚。

  一次,两次,三次……

  到后来他就不数了,然而走在街上,校道上,图书馆的电梯里,会想象着她突然从哪里蹿出来,喊严子颂。

  然而,她消失了。

  就这么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没有问,只是想着消失了也好,但那样一个清晨,在他几乎放弃,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qíng况下,她从门外冲进他的怀中,用一种久违声音说——

  严子颂,我想你。

  他居然有种落泪的冲动。

  从小到大,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句话。

  她对凰戎说,“你好,我是严子颂的女朋友。”

  女……朋友么?居然……无法否认。

  他静静的吃着她准备的面条,面条软软的,味道也太咸,可是他觉得很好吃,慢慢的吃完,然后抬头望着她,迟疑了片刻才问,“你明天……还来么?”

  还有,想你。

  他来找我了

  期末考试在延续三个礼拜之后,终于结束了。

  我学业摆第一,爱qíng靠边走,没理严子颂。

  然后,暑假来临。

  学校各年级各系别之间放假日期有所不同,我和严子颂,时间刚好是错开的。

  考完试给了我宿舍这群姐妹一人一个拥抱,就一个人提着行李箱回了家。

  第二天突然兴起,没给自己犹豫的空间,就背着行囊去了爷爷家。

  我妈指着我的背影对我爸说,你女儿疯了。

  我也觉得我疯了。

  我把行囊放下的时候,爷爷正坐在高堂之上发呆,远远瞥去眼屎还没清理gān净。我走过去拍了他老人家一下,说,爷爷,伺候您老人家来了。

  接着我就主动去扯猪糙,喂牛。

  我那群堂兄弟堂姐妹都觉得我吃饱了撑着,大义凛然的告诉我他们家猪吃饲料。只是接下来的日子总是围着我打转,我想他们其实很想亲近我。

  我突然颇有感慨,我是独生子女,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理所当然的孤独,但眼前这群人,都是和我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

  入夜后周围都是黑乎乎的,隔老远才一盏昏huáng的路灯,一大群的飞蛾虫蚁绕着那灯光飞来飞去,轻舞飞扬,颇有意境。

  从窗口望出去,田间虫鸣,及膝的杂糙丛生,憧憧山影,一派乡野气息。

  爷爷家还算富裕,房子占地很大,都粉刷过的,装了纱窗,然而墙上常常伺伏着三两只很大的蜘蛛,惹得我时不时抬头,怕它们突然从天吐丝而降。

  只是没什么夜生活,门外一根天线就收到七八个电视频道,网络不知道是不是线路过长,老是开个网页断一下,没什么上网兴致。

  后来就索xing陪大人们打麻将,打的不大,就一毛钱一局,我基本没输过,虽说没有戏剧xing的大三元大四喜,但对对碰清一色还是有缘相见。难怪人家说qíng场失意赌场得意,积少成多,我相信不久的将来,我回家那百来块路费就能攒回来了。

  白天有时就戴着糙帽,涂抹点太阳油,背两瓶水到山里边去玩,爷爷会叫人陪着我,年龄与我相仿,憨厚的样子。突然意识到老人家其实挺疼我,至少他没叫人用扫帚拍飞我。

  有时跟着大街口的大叔的拖拉机到更远的村里去,一路颠簸,然后到东家去喝井水煮开的茶,到西家吃番薯,最后玩玩溪水才回家。

  这过程中不止一个男孩对我说我很漂亮,还给我摘路边的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