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是个君子吧,也许他们就只是朋友。左幽这样想。
“什么时候回来的?”前两天,他说去外地出差。至于他怎么找到这家餐馆的,她已经不好奇了。答案不例外就是心有灵犀,她私下认为公司里有他的眼线。
“下午!”他礼貌地对苏雯点点头。
苏雯眼睛瞪得有如铜铃,像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人。“这是……”
“中院的裴庭长!”她淡然为两人介绍,“我朋友苏雯。”
“我送你们回去。”裴凌帆很绅士地建议。
“不要,不要,你送幽好了,我没喝酒,可以清醒地打车回家。”苏雯一直在打量裴凌帆,在他看不到的视线范围内,对左幽竖起大拇指,拉过她,耳语。
左幽嗔怪地推了她一把,“真的是回家,不去别的地方混?”
“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啊,吃一堑长一智。再见,大帅哥!”她嬉笑着对裴凌帆挥手,离去。
裴凌帆打开车门,举手回应。
“说什么呢?”车上,他笑问。
“女人之间的八卦。”苏雯对她讲要珍惜眼前的这个极品男人,这话能说给他听吗?其实珍惜如何,不珍惜又如何!要别人给你珍惜的机会你才能珍惜,她也曾倾心倾意地珍惜姚旭,结果呢!裴凌帆会不会是眼前人,她不qiáng求。说实话,她有一点为他心动,但还没达到爱的程度,保持现在这种状况也不错,留点想像的空间。
“我也蛮喜欢八卦的,民庭里的有些案件就非常八卦,家长里短的。”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是不想讲给我听吗?”
“嗯,小秘密。”她笑了笑,靠在椅背上,阖起了眼睛,不想说话。
“是直接回家,还是喝杯咖啡再回去?”他体贴地把冷气调小,怕她冻着。
“直接回家!哦,我接个电话。”左幽打开包,掏出突然唱个不停的手机,是个陌生的号。
她狐疑地打开。“你好!”
“左小姐,我是汉斯。”
她忙换说德语,“汉斯先生,你在哪?”
“我又到北京了,琴院的地址已经确定,现正在装修中,应该和普遍学校的秋学期同时开学。你如有空,明天过来看看。”
“嗯,我有空的,一周后我要去德国。迈森先生,他……好吗?”说到迈森,脸就红了。
“一周后?哈,说不定一周后你们会在德国见面,是柏林吧,他受柏林爱乐乐团的邀请,作为嘉宾演出。”
左幽记得达琳娜也去了柏林,这次迈森能重寻旧爱吗?
“迈森先生一直叮嘱我让我替他向你问好,对了,琴院还特地给你留了间琴室,让你以后过来练琴。”
左幽掏掏耳朵,她听错了吧!“我……没有要学琴啊?”
“迈森先生说你至少要学会一点基础曲目,等奥地利的老师过来,我会通知你的。我还有事,先挂了,明天见。”
“明天见!”
“你要学琴?”裴凌帆忍住笑,问。
左幽耸耸肩,“就是呀,我也觉得奇怪!那个迈森搞什么鬼,我都一把年纪了,还受那份罪。”
裴凌帆深究地看了她一眼,没作回答。
“我后面有几天休假,可以全部留给你,说吧,想gān嘛?”车停下,他不急着开车门,侧坐在车椅中,面对着左幽,目光炽烈。“秋天要到了,香山这时候最美,去承德也不错,怀柔呢?”
左幽的心一颤,对上他的目光,“我明天还要上班,后天才是周休,没办法去太远的地方,香山或者怀柔呢?”她蹙着眉,心扑通扑通地跳。按照爱qíng理论里所讲述的,jiāo往中的男女通常在小小的旅行中,让爱升华,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
“你慢慢想。明天,我们不去餐馆了,自己做饭吃,怎样?”他亲昵地替她拂开挡住视线的头发。
“我……连苹果都削不好,”她支支吾吾,“明天我请你去吃西餐。”
“你担心什么,又没说让你做,我来做。”
“在哪里?”
“当然是你家呀,给我钥匙。”他理直气壮地伸过手。
左幽的脸很不争气地红了,“这……”她为了防备左静和姚旭,特地换了锁。现在把钥匙给一个不知将来会是什么人的男子,说得过去吗?千万不要引láng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