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畅更不明白了,她和裴迪文的距离有改变过吗?
“《华东晚报》只是裴总的一块临时栖息地,他不属于滨江。他的世界很大,大得我们无法想像。舒畅,千万别做傻事,那样,受伤的是你自已。”
“师傅,你到底什么意思?裴总的世界和我有关系吗?”舒畅忍不住发问。
崔健摆摆手,“最好没关系,你做你的记者,他做他的……唉,你个笨丫头,喝酒。”
“喔,”舒畅浅抿着嘴,想想不放心,“师傅,是不是报社里有人说我什么了?”
“没有的事。”崔健头摇得象拔làng鼓,“我……这是站在师傅的角度,友qíng提醒。”
舒畅眨眨眼,想想自已也没什么好说的,抬眼看看崔健喝得脸红脖子粗,估计他是在说醉话了。
吃完出来,崔健脚下都在打飘了,舒畅不敢让他开车,自已开了车送他回公寓。看着他进了门,舒畅怔了怔,给谢霖打了个电话。
“gān吗?又想来借宿?”谢霖问道。
“不是,刚和师傅喝了点酒,正在chuī风,不知怎么想你了。”
“他疯了呀,他前一阵胃出血,还敢喝酒?”谢霖象个炸药包,火星子直窜,“你让那个窝囊废接电话,他要是想死,没人拦他。但我现在忙,没时间参加他的葬礼。”
“我和师傅分开一会了,他一个人开车走的。”
“什么?你脑子进水了,他那样,你让他开车?”
“我拦不住他。”
“好了,好了,不想听他的事,挂了。”谢霖愤怒地挂上电话。
舒畅悠闲地伏在方向盘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外面。
过了一刻钟,只见谢霖帅气的吉普车风驰电掣般驶了过来。
她微微一笑,回家去了,留下广大的空间让怨家们折腾去吧!
奇瑞悄无生息地驶进巷子口,一辆黑色的宾士礼貌地切换到近光灯,与之擦肩而过。
楼上卧室的灯还亮着,舒祖康与于芬明天起早去机场,兴奋得还没入睡。
舒畅轻手轻脚地走进客厅,拧亮灯,看到茶几上放着三只茶杯,一怔。
“妈,家里来客人了?”她站在楼梯口问。
于芬把门打开,“是宁总,他刚从北京回来,就过来看我们。”
“真是盛qíng。”舒畅质疑地皱起眉头。
“人家客气呀!他还问起你呢!”
“你和他说什么了?”
“我说你在报社工作,马上要结婚了,就是一般家常话。他说你爸这个祖传的烫伤术不能这样默默无闻,应该开个专业诊所,他还让我去公园跳跳舞、练练瑜珈。这个宁总,人真是不错,又懂礼貌,人温和。”
“哦!妈妈,你和爸早点睡,明早我送你们去机场。”
“不用了,冯处长不是说好来接的么。你睡你的,把家看好,照顾好自已,记得有空去看看晨晨。”
舒畅没说话,转身下了楼,满脑子都在想,这个宁致是不是最近太闲了?
第五章
舒畅把一头及腰的长发剪成俐落的短发,站在镜子前,有好大的不适应,这也算是代表新生活开始的壮志吧!
年假结束回报社上班,她的新发型在办公室引起了一小阵的骚动。女孩子们围着她前后左右地夸,当然夸得并不一致,好像舒畅理了五六种不同的样子;然后,大家纷纷设想起下一次对各自的发型的改造。
舒畅很不习惯这样被人评头论足,不自然地把耳边的头发拨拉来拨拉去,抬起头,很意外没发现谢霖的影子。走进办公室,部长通知她九点半去二十楼的会议室开每月的记者例会,汇报下月的选题。
她点下头,标题在她休假前,就有准备了。从电脑里调出资料,影印好,看时间差不多,就急急地上楼了。
记者部的例会,照例热热闹闹。
平常日子各部记者撒下去,跑机关的,跑企业的,跑学校的,跑旮旮旯旯的,各有使命,各显神通,难得见面。只有每月底的例会,各部记者聚会一堂,传达领导意图,jiāo流各方信息,畅议报导思想,共商重点选题,兼及小道消息,名人轶闻,歌星走xué,球场风波,青菜几块钱一把。
笔头上的功夫见诸于报端,嘴头上的才华显露于会上。